林岁岁明晃晃的羞辱,林清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的俊脸憋得像西红柿一样通红,双手捏着拳头,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的音节:“我是你哥哥。”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些心虚。
林岁岁笑了:“怎么起新房的时候不见哥哥,轮到好事的时候就看见哥哥了呢?”
“我……”
“我什么我?”林岁岁失望地说:“男人就该有男人的骨气,像你这种眼皮浅的男人,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哥哥,我嫌晦气。”
林清河被说得恼羞成怒:“林岁岁……”
屋里传出林清文震慑的声音:“清河,不准再找她!”
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他要面子,绝对不允许林岁岁拉踩他。
林清河不甘心地说:“哥,可是她有那么多肉。”
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尽量不去打听林岁岁的消息,可还是有人在他耳边说林岁岁的伙食有多么多么好。
他还好,能克制住自己的口腹之欲,铁蛋和狗蛋正是贪吃的年龄,天天吵吵嚷嚷着要吃肉,他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肉是她的,跟我们没关系,我给你几块钱,你去买点。”
“好吧。”
林清河恨恨地瞪了林岁岁一眼:“林岁岁,你彻底把我和大哥得罪死了。”
林岁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人有病,就得治!”
每天在家里发疯,烦死人了。
冬去春来。
林岁岁的新房已经初见雏形。
时谦面面俱到,完全没有她的用武之地,她每天去董家给董大扎针。
有一些婶子见她天天往董家跑,忍不住在董民耳朵旁边嚼舌根子。
“董民,你真的相信林岁岁一个村姑吗?她都没正儿八经地学习过针灸,你就不怕她把你爹扎出问题吗?”
总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这些,董民烦不胜烦,他的眉宇间浮现不耐烦,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暴戾起来。
就在婶子以为董民要揍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林岁岁说过的一句话。
事实胜于雄辩。
“干你屁事?”
他说完就走了,闷头搬砖。
婶子:“……”
这是变性了?
还是有一些好信的人跑到董大家查看情况。
董大出院的时候,是驴车拉回来的,他躺在车上嘴歪眼斜,四肢都没办法动弹。
要不是胸口有起伏,她们还以为董大去世了呢。
婶子们第一次去董家的时候,董大靠在床上喝米汤,连话都不会说。
过了几天再去,董大能崩几个字了。
再过了几天,董大坐在床上摆弄算盘珠子。
后来,董大在媳妇的搀扶下可以下床站立了,再后来,他能艰难地迈几步……
婶子们亲眼看见董大在林岁岁的针灸下,一天天地好起来,对林岁岁的信任和佩服油然而生。
于是逢人就说:“岁丫头是个能人,董大在她的治疗下越来越好了。”
“董娟当初说她哥活不成了,没想到不仅活下来,还越活越好了,这都是岁丫头的功劳,她就是活神仙啊。”
“我当初跟你们说,不能轻易得罪岁丫头,你们偏不听,现在都后悔了吧?”
“谁能想到岁丫头不仅懂接生,还懂针灸啊,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拦着我家那口子帮她盖新房。”
“我们现在去示好还来得及吗?”
“她的新房都盖起来了,你觉得还需要你们吗?”
众人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