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董民竖起手指发誓:“我的钱虽然来路不正,但绝不是赃款,也不会牵扯到你,不然我天打五雷轰!”
他的神情郑重严肃,目光坚定得像入党。
林岁岁挑了挑好看的眉梢,选择相信他。
虽然董民长得凶神恶煞,但她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像横行霸道的混混。
林岁岁问:“你是倒爷?”
林岁岁的口吻笃定。
董民在全村人眼中是游手好闲的混混,能跟他凑到一起的人必然也是。
混混能凑出来这么多钱,不是偷的抢的,就是投机倒把赚的!
董民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林岁岁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董民也没有隐瞒:“风声不紧了之后就开始做了。”
他们几个人胆大心细,从没被抓到过,这几年挣了不少。
林岁岁压低声音:“我可以救你爹,并且帮你保守秘密,你帮我个忙。”
董民激动地说:“只要你救我爹,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林岁岁嘴角狠狠抽了抽。
“没那么夸张,小忙,你帮我找找中药材的销路。”
他在黑市跑了几年,肯定比她容易找路子。
现成的人脉,不用白不用。
“行,包在我身上。”
林岁岁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时谦上次去送天麻的时候,春草堂隐晦地告诉他们饱和了。
她也不想把宝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董民很认真地问:“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拿钱,都准备好了。”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林岁岁,他是认真的,没有画大饼。
“晚点再说吧,我现在也没有放钱的地方,等你爹出院了,我检查完之后再说。”
“我先把上次的诊金给你。”
不然他的心里不踏实,总担心林岁岁反悔。
林岁岁拿他没办法。
第一次见人上赶着送钱的。
林岁岁去了董家一趟,再次出来的时候,兜里揣着五千块钱巨款。
可惜现在毫无用武之地,既不能存到信用社,也不能拿去投资,更不能明目张胆地花。
林岁岁安慰自己,再等两年,两年之后,她就可以拿着这些钱起飞了!
她去了时家,时谦已经做好饭了。
晚饭做的很简单,白馒头和玉米糊糊,他还炒了一个辣炒兔肉和红薯叶。
这样的晚饭在大运村绝对是独一份。
全村人家里找不出第二个饭桌上有白馒头的。
林岁岁看着白白胖胖的大馒头,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惊喜地问:“你从哪儿弄的白馒头?”
她这些日子,不是吃肉就是吃窝窝头,太太太怀念碳水了!
时谦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每次做的饭都是她喜欢吃的。
时谦说:“今天进城买的。”
林岁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天天去县城?”
从她接触时谦开始,他没有一天不去县城的。
他在县城里搞什么事业呢?
时谦抿了抿唇:“现在还没有眉目,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林岁岁没有追问。
她和时谦还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也该给彼此留点私人空间。
她张大嘴巴咬了一口馒头。
真香!
以前怎么没觉得馒头这么好吃呢?
时谦炒的兔肉也很好吃,又麻又辣,还没有碎骨头,林岁岁越吃越想吃,最后吃了两个大馒头和大半盘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