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们把炮火转向林岁岁:“岁岁,月娥是多么善良的姑娘啊,人家去你家替你挣工分,减轻负担,吃个鸡蛋也是应该的,别太小心眼了。”
“不让你吃鸡蛋的是你侄子,他们是你带大的,有问题也是你的问题。”
“就是就是,以前觉得你这孩子挺老实的,怎么落个水还性情大变了呢?”
林岁岁看着长枪短炮对准自己的大娘们,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林月娥不仅擅长表面功夫,还会茶言茶语,老实巴交的原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但没关系,她来了。
她会亲自拆穿她的伪装,让她的狐狸尾巴无处遁形!
林岁岁点头:“是是是,婶子们说得对,小树不修不直溜,我已经把铁蛋狗蛋修理过了。”
而且是狠狠地修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月娥:“月娥,你刚才说,你都是替我干的?”
林月娥收到林岁岁的目光,心口狠狠跳了跳。
看见她唇边那抹坏笑,她总有种不受掌控的恐慌。
林岁岁怎么来了?
铁蛋狗蛋呢?怎么没跟着她?
林月娥有满腹疑问,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吸了吸鼻子:“岁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太感谢我。”
她感谢个锤子她感谢!
林月娥父母去世的时候,她已经十八岁了,不管去谁家都会给她说亲。
林月娥无父无母,说不到什么好亲事。
顶着烈士子女的名头,干着记分员的工作就不一样了。
这些年上门求亲的不是村长儿子就是镇上的干部,境遇大不一样,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蛊惑林家人,变着法地挤兑原主。
现在还居功自傲,真不要脸!
林岁岁早晨冻醒听见她给林清河出坏主意,气得肺快炸了。
口头争吵除了惹一肚子气,没有任何好处。
她不是说她不挣工分吗?
那她就挣给她看!
她躺着按兵不动,等那两个臭小子使坏,她顺手把他们收拾了一顿,就来收拾林月娥了。
林岁岁义正言辞地说:“月娥,前两年真是谢谢你了,以后就不用你替我挣工分了,我自己来就好。”
没错,她是来要工作的!
林月娥听着林岁岁的感谢,松了一口气,但听见后半句话,她震惊地抬起头来:“岁岁,你说什么?你要照顾铁蛋和大哥,哪有时间上工呢?”
林岁岁无奈地嗔瞪她一眼:“月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你昨天当着乡亲们的面,亲口说你照顾铁蛋和狗蛋吗?”
“还有大哥,他的腿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救你的父母,是你的大恩人,你不应该照顾你的恩人吗?”
“月娥,你多么善良啊,肯定不会拒绝吧?”
她不是爱立善良人设吗?
她让她立个够!
林岁岁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气得林月娥快吐血了。
她才不想干伺候人的活,又苦又累,还不讨好。
林月娥咬着下唇,绞尽脑汁思索解决办法。
余光扫见大队长的身影,眸光一亮:“岁岁,我做不了主,你问问大队长吧。”
话音刚落地,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进来了。
李大庆人还没进来,肚子先进来了,一看就没少捞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