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这大局观是狙我呢，是吧？
调陈正泽当秘书可以缓缓，但自己怎么跟白秘书交代？
自己可是一言九鼎的省w书记啊！
这高育良和祁同伟卡点怎么就卡得这么准？
哪怕让自己别跟白秘书说也行啊？
也不知道这陈正泽给汉大帮施了什么魔法，这表彰大会刚刚结束就调了！
不，应该说被施魔法的还有李达康的秘书帮。
这任职速度，堪比坐火箭啊！
要知道他是一个月前才从主任科员调的实职正科。
现在既是省厅要职，又是分局一把手。
真没法再动陈正泽了。
沙瑞金看了一眼白景文，本来还想说上两句安慰的话。
但是想想，没必要，也不知道说什么。
具有顶级察言观色能力的白景文察觉到一丝异样。
直觉告诉他，自己这个光明区区长……无了。
这一耽搁，自己的升迁可能就会夜长梦多，甚至遥遥无期。
这就是人的欲望，一旦被触发，就很难再压抑下去。
这主仆二人的芥蒂，也从此刻开始生根发芽。
……
燕京，最高检反贪总局家属院。
在家中上网的刘珊，也就是那个管侯亮平叫“小姨夫”的刘珊，在网上发现了有趣的一幕。
“小姨！你快看，小姨夫上网了！”
钟小艾刚刚从汉东回来，正在收拾行李，满口不屑的说道：
“全省表彰大会，你小姨夫跟我说了，没啥含金量！”
“不能吧？我看这省w书记还讲话了呢！”
“珊珊，我告诉你吧，这种场合要看注意力流向，尤其要看一把手的眼神锁定，我们要有自知之明，是凑数的还是主角，必须要第一时间分清楚！别当了背景板，还以为自己是c位！”
“那小姨夫是凑数的，还是主角？”
“虽然这个会没有含金量，但是你小姨夫能上领奖台，至少应该不是凑数的！”
刘珊哦了一声，继续翻看新闻。
“小姨，你看，这个人应该就是你说的主角吧？”
钟小艾眉头一皱。
主角？谁是主角？
当祁同伟向沙瑞金敬礼的照片出现时，钟小艾感觉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
不能吧？
这张照片其实就是祁同伟要去抓刘生之前，记者们抓拍的。
祁同伟是敬礼离场，沙瑞金也没有真正的去颁奖。
但是这个照片一出来，就好像正在颁奖一样。
钟小艾仔细看了看，祁同伟戴着红花绶带，沙瑞金手握奖杯和证书，这就是颁奖啊！没错！
自己组里面举报祁同伟的问题线索一大堆，这沙瑞金怎么还能给祁同伟颁奖呢？
钟小艾随手抽了一张椅子，坐在刘珊身边，认真端详起来。
“往下翻，我再看看”。
“没了，剩下的就是这张合影，小姨夫在……这里”。
刘珊把照片连续放大了四五次，钟小艾才在这张合影中看到侯亮平一张模糊的脸。
一张照片是祁同伟和沙瑞金的全身特写，一张照片模糊到只能辨别人和猴。
注意力流向、眼神锁定、自知之明……
经过一系列推导，钟小艾和刘珊同时得到了一个结论。
侯亮平，是凑数哒！
在常年家风的熏陶下，钟小艾对于政治极为敏感。
立刻就解读出来这些照片背后的深刻含义。
在这种形势下，沙瑞金能给祁同伟亲自颁奖，这里面的含义不简单。
能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换句话说，沙瑞金自己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象征意义，甚至是有意让外界解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