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晏川也猜不透,这位乌恒国质子,大张旗鼓接触裴云舒的缘由,他应该知道姩姩的身份,更清楚,如今,那是大宸的贵妃。
身为帝王,裴云舒身边肯定会有他的人,可贺兰白还是这样做了。
“这位质子,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但未免太早彰显自己的野心了。”
谢晏川虽知道,这个人必然有自己的目的,但从裴云舒身边入手,还是让 他非常不满。
“若是这位质子已经养好伤了,便让他进宫见见朕吧。”
谢晏川看着桌子上的信件,这些信,都是从乌恒国传来的,乌恒国如今也是内忧外患。
但谢晏川在意的,却是乌恒国,显然是和大宸内部有人联系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乌恒国质子进宫面圣,陛下宽仁,赐下宅邸以及照顾的人,让这位质子在京城中当了个闲散贵人。
裴云舒本以为,进宫面圣,谢晏川该是已经敲打过了,却没想到,这个人随即就光明正大的来拜访国公府了。
裴子慕来见裴云舒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凝重。
裴云舒手中拿着一根凤凰衔珠的凤钗把玩着,裴子慕不用看都知道,那又是陛下送来的,这些已经超过规制的东西,也只有陛下敢送的这么肆无忌惮了。
“姩姩,你老实告诉大哥。”
“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了?或者说,你做过什么。”
裴子慕说这句话的时候,下颌都绷紧了。
“大哥在说什么?我做过什么吗?”
“今日,贺兰白来家中做客了。”
“我知道,乌恒国质子,他爹当了爹的手下败将,他竟然还会来咱家做客?”
“那你知道,他见了爹之后,说了什么吗?”
裴云舒看着他,想起那个人死缠烂打的样子“我?”
“原来你还知道啊,等等,你当真认得他?”
“大哥这次真的冤枉我了,我倒是不认得这位质子,但耐不住人家想要认识我啊。”
“他问了我们,你可安好,还说和你一见如故。”
“那这位质子脸皮可够厚的,我同他之间,话都不曾说几句。”裴云舒也不明白,这个人竟然跑到国公府来说这话。
“当真?”裴子慕有些不相信。
“我岂会用这事欺骗大哥,我在大哥心中那般不可信吗?”
裴子慕当然相信姩姩,可问题是,“姩姩,在这之前,我也不曾想到,你偷摸做了多少事。”
之前闹着要当太子妃,一副和太子私定终身的样子,转身就踹了太子,两人划清界限不说,还和陛下纠缠不清。
这些事如若不是他妹妹做的,裴子慕怕是接受不了。
“不过,此人对我纠缠不休,总是有理由的,实在不行就见见吧,他那张脸,太容易败坏我名声了。”
贺兰白还是见到了裴云舒。
裴云舒今日在家里,穿着随性了一些,但贺兰白,并不会小瞧这个女子。
“此处,可不像是谈话的地方,怕是我说的话,半个时辰之后,就能放在当今陛下的龙案上。”
“你是外族的质子,我同质子说话,若是还要避开陛下的耳目,那我这个贵妃的位子倒也不必当了。”
裴云舒警惕的看着贺兰白,“质子可别在这个时候给我设陷阱。”
“裴小姐不必如此警惕我,今日,我是来开诚布公的。”
贺兰白说着,将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裴云舒扫了一眼。
是一封信。
“不知,这是什么?”
“是我乌恒国内奸和大宸某个人之间的信件。”贺兰白答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