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流烟发现了,那她在谢长衍心中,自然是最特殊的那个。
裴云舒,你看,哪怕你身份比我尊贵,那又如何?你喜欢谢长衍,可谢长衍却将我视为知己。
这世间,总有裴云舒得不到的,可她却能得到的东西。
江流烟捧着手中的诗词走了,谢长衍看着江流烟的背影,若是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他亲生父皇,他或许就能毫不犹豫的让江流烟当他的太子妃了。
可现在,即便他和江流烟两情相悦,可他们两个人却心知肚明,这份感情是不能说出来的。
因着这个缘故,谢长衍对江流烟,便更多了两分怜惜。
这一次的宴会,裴云舒始终不曾出现,可长公主都未曾过问,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去多嘴。
宴会结束的时候,江流烟和自己的几个好友一同离开长公主府,可等到人都走了,国公府的马车却迟迟不曾出现。
江流烟站在公主府外,即便是习惯了在人前一直是温婉的模样,也忍不住神色僵硬。
她站在这里,周围来往的人都是熟识的人,江流烟只觉得异常难堪,便是一个四品官员家中的小姐要有马车,可她却没有。
“江小姐?”
谢长衍不知何时出现在府门前。
“可是还有事?怎的不走?”
江流烟有些尴尬,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虽觉得国公府算不得善待她,可也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这样难堪。
“我家小姐的马车不见了。”倒是江流烟身边的丫鬟心直口快说了出来。
“马车不见了?”
谢长衍立刻明了,哪里是不见了?怕是国公府连个马夫都对这位表小姐敷衍了事。
“孤既遇到了,便让孤送你回去吧。”
江流烟不该答应的,现在人多眼杂,显然不是个好时候,可她也不可能一直站在这里。
“那,劳烦殿下了。”
江流烟心思一动,上了谢长衍的马车。
“孤倒是不知,国公府竟是连马车都拿不出一辆来。”
“想来是有急事吧,我素日出门,少有这样的情况。”
谢长衍有意要帮衬江流烟,可毕竟是国公府,如今国公爷在外征战还未归朝,东宫属意裴云舒为太子妃,可国公府夫人和世子百般推脱。
谢长衍只得步步为营,现在他和江流烟有了牵扯,国公府难免会多想。
“若实在委屈,孤也可暗中助你一二。”
“若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直言请求殿下相助的。”
江流烟说完,转身下了马车,不远处就已是国公府的府邸了。
谢长衍示意马车可以离开了,有些时候,谢长衍总觉得,他和江流烟有些相似,可江流烟,却是要比他坦诚许多。
罢了,江流烟毕竟只是个表姑娘,在国公府也并不受宠,等到裴云舒同他成亲的时候,或许可让江流烟一同陪嫁,只要入了东宫,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护佑江流烟一二了。
等到东宫的马车远去,旁边的小道上才走出两个人来。
国公府的二小姐裴清婉看着这一切,然后小心翼翼的去瞧身边人的神色。
裴清婉是姨娘所生,平日在府上也是安静的性子,极少抛头露面,京城里的人倒是都将江流烟当成府上的小姐了。
“阿姐,这是何意?”
裴清婉知道,旁人都说她这个姐姐脾气不好,可实则,裴云舒性子单纯,平日说话虽不好听了些,却没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