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转身狠狠抽了钟婳一巴掌,随即将自己包里的帕子塞进钟婳嘴里。
沈时笙上前,冷眸似冰,威慑力十足低声警告,“闭嘴,你好嚣张!再发疯让大帅失了威严,失了民心,你十个脑袋不够顶罪!
我告诉你,买来的少帅夫人当着很舒服,最起码能当众扇你。”
钟婳气得恨不得流出血泪来,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
长胳膊长腿的乱踢,像个大螳螂,出尽了洋相。
由于斜对面就是沈记丝绸庄子,快到年了,不少富室贵族的前来丝绸庄子定制衣裳,这会儿大家都围过来看笑话了。
钟婳因此在奉城出了名。
钟家也是才搬到奉城没几日的,傅焰霖拿下奉城后,钟裕山是他老师,他给钟家也在奉城置办了宅子。
钟婳在江北其他地方,早就横着走了,她如今初到奉城,也想立威,未曾想被抓了。
她是头一次被抓,过去在江北其他地方,谁敢抓她?她不管是下馆子吃饭还是去铺子里买东西,那都是贵宾待遇。
谁敢让她排队?
林昌江带走钟婳,同时安排人将被钟婳打伤者送去了医院,并保证一定给伤者一个交代,给被砸的铺子一个交代。
周围一众百姓议论纷纷。
有议论少帅夫人威武的,有议论警司署新上任的署执法公正的,还有议论若钟师座知道此事会惩罚自己闺女还是会和警司署的署长过不去?更有人在议论大帅会偏向谁?
然这些议论,下午时候就见报了。
傅彰三位姨太太下午时候正在奉城教育司长家里打牌,教育司长太太邀请了诸多官太太来家里打牌。
牌局就张罗了两桌,市长的太太都在。
正玩儿的热闹呢,众人就看到了钟婳大闹糕点铺子的报纸。
众人神色尴尬。
许汀澜等三位姨太太自然是挂不住面子,纷纷告辞走了。
几人回到帅府找傅彰。
卫兵说,傅彰去邻省参观军事演习去了,要最少七日能回来。
大少帅和二公子傅云昭也去了驻地,钟师座一直都在驻地练兵也未在奉城。
许汀澜就去了老夫人屋里,报纸上写,钟婳是与傅家老夫人一同去糕点铺子买糕点的,不排队还行凶。
老夫人愁得唉声叹气,见儿媳们来了,就赶紧拉着许汀澜,让她立刻去警司署把钟婳给放了。
许汀澜:“娘,您可知道那林昌江是帅爷亲自调过来的警司署署长?帅爷直接任命的,除了帅爷,就是钟师座要求放人,林署长都未必放人。
我现在给帅爷去电,这事儿得问过他。“
老夫人扶额,愁死了,“去,你快去!”
四姨太去打电话,傅彰的三姨太于嘉禄坐在老夫人身旁。她一手给老夫人拍背,一手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金算盘,一张口就是大嗓门儿,“娘 ,要我说啊,您往后离钟婳远着点儿!
她整天破马张飞,从小就爱惹事儿,迟早出事儿。
看看,今天她带着您上报纸了吧,您这一把岁数还是头一次上报纸吧?您看看,您还挺上相。”
老夫人一听,转过身巴眼儿看报,一看报纸上的自己…
捂着个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像耗子,“哎呦喂,丢人呐!
他二祖母被送走,我这两日吃不下睡不着,上火的舌头起泡。
钟婳儿今儿来看我,逗得我开心,她要带我出门逛逛,我就去了,谁成想那丫头性子越来越嚣张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