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萍继续喊早生贵子,这一次杨翠萍眼里有了干劲儿。
沈时笙站在窗外,这会儿寒风刮得菱花窗作响。
杨翠萍打了个喷嚏。
沈时笙开始小声吹口哨,声音很小,几乎和外头寒风的声音相融,“嘘——嘘——”
杨翠萍啐了句脏话,“擦他血祖宗滴,刮冒烟儿风了?嘶——”
“嘘——嘘——”
杨翠萍憋不住了尿意,慌忙跑出去方便了。
沈时笙悄然溜进了佛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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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笙很快处理好一切,回了她和傅焰霖的院子,他们住的宅子叫锦瑞阁。
她去净房简单洗漱,换上睡袍就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傅焰霖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法式的沙发又宽又大,修长的傅焰霖躺在上面刚刚好,他睡相真好看。
浑身凌厉阴狠的劲儿没了,军官的杀伐气度也削弱了许多,精致的眉眼添了几分性感。
想啥呢?沈时笙赶紧用被子裹紧自己,闭眼睛睡觉。
沈时笙睡得很深,从未有过的踏实。
…
旭日初升。
傅焰霖晨练回来,洗了澡,正擦头,就瞥见床上的姑娘,厚厚的锦缎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漂亮的脑袋全露在外面,柔软的发如瀑松散。
她睡着的时候很温驯,眼睫很长,阳光照在她脸上一半。
她光洁的肌肤剔透,十分养眼,粉润的唇厚度饱满…
傅焰霖扯了下唇,喉结滚动,眸底不经意间染上一抹薄薄的笑意。
傅焰霖就这样目光笼着她,世界仿佛静止了,空气里暖流徜徉,地暖温度恒温。
他沉浸在这幅安静的画面里。
当~当~当~
三声响亮的敲锣声,把沈时笙惊醒了。
一束明朗的晴光照着她,沈时笙眼神迷惘,放空两秒钟。
入眼是水红绫的帐子,帐顶绣着百子图,喜气晃人眼。
怎么又敲锣?她蹙眉,孩子气。
傅焰霖走过来递上一杯热牛乳,“先垫垫肚子!
咱们家每年阳历年早上都要去佛堂拜佛,敲锣是让大家集合。
你若困,先睡着,我去就成。”
沈时笙接过牛乳,“我一起吧,反正都醒了,谢谢!每天早上不会都有敲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