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沈半城‘家女佣’鬼巷‘卖毒,棉纺厂老板娘孙芸芸买毒害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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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还刊登了沈时笙从丁氏那本记录簿上撕下的一页,上面记录着丁氏于那一天将毒药卖给了孙芸芸。照片配文:看纸张撕痕,这是从丁氏卖药记录簿上撕下的一页,完整的卖药记录簿在哪里?
另一张报纸上还写到,棉纺厂老板的小妾于三个月前意外滑胎,失血过多而死,棉纺厂老板娘孙芸芸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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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妈妈这时候进来,手中也拿着报纸,“笙儿,我方才听外头说,孙芸芸刚被巡捕房抓了。
大家都在议论,丁氏那本完整的记录簿在哪里?那上面可都清清楚楚记录了丁氏这些年都把毒药卖给了谁!
笙儿,我担心,你藏着那本完整的记录簿,会遭巡捕房来搜查。”
沈时笙嗓音还是哑的:“放心吧,我将它藏在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了。
再说,巡捕房的人没证据证明记录簿就在我手里,丁氏不会说的,她儿子在我手里,她不敢。
只要完整的记录簿不曝光,那些在丁氏手里买过毒药的人,就会害怕。
他们会害怕丁氏在牢里供出他们买过药的事,他们大多是富室贵族,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丁氏的。”
然,一切都和沈时笙预想中的一模一样,中午时候,丁氏的死讯就登报了。
报纸上还有丁氏死时的照片,满脸溃疡,七窍流血而亡。
报纸上写,丁氏在牢里闹了一晚,骂了一晚上,她拒绝被审问,早上她嚷嚷要见沈家小姐,巡捕房不同意。
她就服下袖子里偷藏的毒药自杀了。
沈时笙想,丁氏的死状那么惨不忍睹,一定不是自杀。
一个会用毒的人,怎会让自己死的那般凄惨不堪?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丁氏已死,她大仇得报。
珠妈妈拿着报纸一脸解恨,长舒一口气,“丁氏终于死了,往后在家里终于不用日日防备了。
从前,他们母子俩哄着老爷,骗着老爷,仗着老爷信任他们,整日在府上找事儿折腾人。
现在,可下清静了。”
“珠妈妈!”沈时笙想到柴房关着的那些沈家的叛徒下人,道,“那些下人,您帮我看好了,等我婚后三天回门时,解决他们。
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要放了他们,都不行。”
珠妈妈应是,“笙儿,大帅府要迎娶你的事儿,怎么不见登报?傅家是不是不重视这门婚事?”
按理说少帅结婚,定然会在整个江北提前一月登报宣布的。
沈时笙:“应该不会,傅大帅给我的聘礼是奉城主城区一块地皮,这块地皮的价值无限大,足以见他的诚意。
他现在不登报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不必纠结,我不在乎他们家重不重视我。
我在乎的是他们家能给我带来权利,他儿子能让我生出优秀的继承人来。
只要继承人生出来,离婚都无所谓。”
珠妈妈很是欣慰,“小姐,夫人当初在你小时候就计划着让你去留洋见世面,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沈时笙:“珠妈妈,我不会让母亲和您失望的,我能撑起沈家,我还要为沈家多生些继承人,将来好帮咱们打理沈家。
等你们老了,就去享清福。”
珠妈妈被沈时笙哄得开心,“好,好!你嗓子哑了,很疼吧,我去给你煮点清火的汤来,今晚别再贪吃龙眼了,吃多了上火。”
“行!”她吐吐舌头。眼神俏皮一软。
珠妈妈心都看化了,笙儿真是天真又机灵,那双眼特别好看灵动。
这时,小厮来敲门,“大小姐,申报的记者来了,想采访您,您见吗?”
沈时笙:“见,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