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踏进这里开始,就默认了这个规则。”
沈时笙听出了顾京陌在劝她不要内疚。
沈时笙:“顾爷,谢谢您,我是内疚,但我不后悔,今天秦俊川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想要的。”
她不后悔自己整个计划,秦俊川真的只剩下半口气儿了,这样很好,致命一击要再晚几天。
“京陌,今儿酒喝得痛快,拳也打得痛快。下次我找个地儿,再聚。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了!”傅焰霖已然从顾爷的公廨内间换回了自己的西装出来。
说着,他看向沈时笙,锋利的眉眼有刻意染上的眉眼,“跟我走,今晚,我赢了!”
言外之意,‘老子赢了,说好的,你陪老子一晚!’
“等会儿!”沈伯韬刚琢磨明白,他眉目染着醉意,“焰霖,你认识这姑娘?”
傅焰霖:“嗯,走了!”
傅焰霖给了沈时笙一个眼神。
沈时笙和顾爷打了声招呼,就和傅焰霖走了。
独留沈伯韬大眼盯着顾京陌,“我和他一起来的,他带姑娘就这么走了?”
顾京陌眉目有浅淡的笑意。
沈伯韬也自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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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焰霖不仅带姑娘走了,还把沈伯韬开来的车也开走了…
凌晨两点钟,奉城主干道并不消寂,街道两旁卷廊式建筑霓虹璀璨,交织错落的光像一幅流动的油画,把奉城衬得如梦如幻。
沈时笙看着窗外,心中不禁感叹,前世她都没机会看看奉城的夜景。
她竟一直沉浸在痛苦里,丧失斗志。
她母亲送她去国外镀金长本事,是希望她像明珠一样回国后将家族事业发扬光大。她却下嫁秦俊川,就像珍贵的明珠投进粪坑…明珠暗投。
她手放在手镯上,庆幸自己有手镯能让她重生。
开车的傅焰霖扫她一眼,只觉她心情郁郁,就开车带她来了永江边。
江边炊烟袅袅,一个挨一个的馄饨小吃摊生意都不错。
傅焰霖买了两碗馄饨,瓷碗厚实,端着也不烫手,一碗递给站在江边望江的沈时笙。
“谢谢!”她还真饿了。
两人端着碗,靠着车头,面向永江吃着馄饨。
“你留他一口气儿,以后就是祸患。”傅焰霖吃得很快,他常年在军中,狼吞虎咽习惯了。
沈时笙:“我让他晚几天再死,现在死太痛快了。”
傅焰霖眼神里有欣赏,他喜欢狠女人。
见她吃完了,他才接过她的碗,拿着给馄饨摊老板送过去。
他又去后备箱找酒,沈伯韬的车,酒足。
找了两瓶威士忌,起开,递给她一瓶。
沈时笙明眸微讶。
傅焰霖:到底是女孩子,她不会喝酒,亦或是不敢和他在外喝酒。
也能理解。
“你伤口痊愈了?竟然喝酒?”她担心的是他,他之前中了暗器,在心脏旁边剜掉一块肉,她当时是给他用了灵泉治伤,伤口愈合会比正常情况下要快,可再快毕竟是缺了一块肉,长肉不是瞬间的事…
“你能喝吗?”
“我当然能!”她拿过一瓶,“谢了!”
她喝酒也爽利,不扭捏,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傅焰霖难得勾起嘴角笑了下,拿着酒瓶碰了下她的酒瓶,“我受伤必喝酒,烈酒的麻醉效果比麻药劲儿大。”
他慵懒靠着汽车头,一只手举酒瓶灌自己酒,另一只胳膊往后撑在车头上。今晚的他,好像褪去了一身的军官锋芒,夜色之下,他好看得惊天地,泣鬼神。
慵懒的调调,一副混不吝的姿态。
沈时笙在一旁看着他,心口一阵酸涩,“你,总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