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烂醉,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他叽叽歪歪,骂骂咧咧。
“我说了我不去,就是不去!我刚给你拿下了奉城,过几天舒坦日子不成?
你是我爹还是霸王?”傅焰霖散漫冷漠,对老子一点儿不客气。
“我是你老子我——”傅彰盛怒,抄起一旁的长枪杆子就要往傅焰霖身上砸。
傅彰手下老将钟裕山师座急忙拦住傅彰,“大帅息怒,焰霖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此举也属人之常情!”
大总统派来护送铁路总长姚孝连的冯师座站在傅霖俊对面的会议桌旁,双手按在会议桌上,眼神凶煞盯着傅焰霖,“少帅,昨晚姚总长在火车临近奉城站时遇刺被杀了。
杀手功夫了得,我们随行护卫百余人,却还是没能护住姚总长,且让那个杀手跑了!
少帅可知,在江北四省谁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件事?”
傅焰霖薄唇线条紧绷,冷漠掀眼,“此人是个人才,冯师座你抓到了记得交给我处置!”
“哼,那个杀手受伤了,被我的德氏暗器‘钢铁荆棘’击中了左胸。
按理说他跑不远的,可我们几十个精英搜遍了全城医院都没找到他的足迹,我猜他一定权势滔天,能把自己藏起来。若是寻常杀手,我们早找到了!”冯师座就差点傅焰霖名字了。
傅焰霖不怒反笑,就像在笑一群弱智。
傅彰摆摆手,“哎呦,冯师座,你玩笑开大啦!
我这逆子再糊涂,他也不可能在奉城我们自己的地界儿对铁路总长动手不是?
专列从平城到奉城这一路途径数站,杀手偏在我儿刚盘下的地盘儿对铁路总长动手,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呐!”
“冯师座,您说凶手被您的德式暗器‘钢铁荆棘’击中了左胸?那‘钢铁荆棘’可是厉害的洋玩意儿,咱奉城医院的大夫中就西医院那几个洋大夫能治得了这伤。
那几个洋大夫在昨晚就一直被您的人控制着,如果是我们少帅刺杀了姚总长,他现在还能一脸宿醉的坐在这儿?
我们少帅在江北四省名号是‘活阎王’,但那只是个比喻,他不是阎王爷,中了‘钢铁荆棘’黑白无常早给他带走了!嘿嘿,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说话的是傅焰霖的二叔,傅彰的亲弟弟傅盛。
他在军中地位不高,是一众师座中地位最低的,他也没什么大的才能,就一个本事——往死里护兄长护侄子。长得有点憨,笑面,八字焦眉,长了一张好嘴,说话从来不得罪人。
冯师座和同伙对视,似乎也觉得傅盛说的有理。
但对傅焰霖的怀疑仍未彻底消除。
“少帅不如自证清白,脱了衣裳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冯师座踌躇片刻还是开了口。
傅焰霖哂笑,只一秒,眸色瞬间阴鹜,仿佛被人跨过了楚河汉界,“你算什么东西,敢让老子自证清白?”
话落——
他略一抬手。
会议厅里所有傅家军当即举枪对准冯师座一行人,他们全是大总统的人。
福顺往外看了一眼,更多的傅家军全进来了,他们瞬间将冯师座一行人包围得像铁桶似的!
“老东西,老子想杀人就这么杀——
暗杀?不!过!瘾!”傅焰霖慢条斯理扯了扯衣领。
冯师座一行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又惶恐。傅焰霖太嚣张了,他们可是大总统的人,傅焰霖居然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