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妈妈,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我被傅家吃绝户了,他们也会把钱用在军务上。
对付列强,保护百姓,制造军工飞机…沈家也算功德一件!
这总比被秦俊川母子吃绝户好上万倍!”沈时笙道。
“你说的,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于慧珠破涕为笑,笑容里有心疼也有苦涩。
“对了,珠妈妈,这段时间,秦俊川来支任何款子你都不要批给他。”
于慧珠点头,“那是当然,你不在家这些年,秦俊川从我这里批款子,我一次都不给。
只有老爷耳根子软……”
于慧珠想说的话太多,但又觉得不好,就罢了。她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少帅,那我就把你母亲生前给你准备好的嫁妆交到你手里。
是一座花园府邸——萤香坞,就在奉城火车站附近,我去拿地图给你。
你到了大门口,两重一轻敲门三下,就会有人给你开门。
那里有人一直替你守家,你去了他会把那里的钥匙交给你。
你母亲活着的时候嘱咐我,萤香邬给你留作秘密基地,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清净地。”
“好,我明白了,珠妈妈,我今天有空就过去看看。”她想妈妈了,前世她嫁给秦俊生时,珠妈妈从没和她提过这个嫁妆。
那时,珠妈妈极力反对她嫁给秦俊生,但她还是遵从了父亲的遗愿。
或许,珠妈妈并不看好秦俊生,怕秦俊生吞了她的嫁妆才没告诉她吧!
重活一次,她绝不让珠妈妈为她操心了。
珠妈妈在保险柜里将地图找出来交给她,这时,外头传来动静。
沈时笙警觉,和珠妈妈说了声就出门了。
军政府的车就停在巷子口,她耳朵尖听到了声音,沈府里的其他人并没注意到这动静。
她关了大门走向军政府的车,傅彰的副官福顺儿下了车,毕恭毕敬给她开车门,“沈小姐,请,大帅让我来给您送婚书,怕您家里不方便,就没登门敲门去请您!”
“你做得很好,不愧是大帅身边最亲信的人,有分寸,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沈时笙夸赞。
“您过奖了!”
汽车绕远了一段路,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停下。
福顺将婚书递给了沈时笙。
锦绣布面的婚书庄重华丽,上面有军政府的官印。
婚书上,少帅还没签名字。
福顺说,“沈小姐,大帅吩咐,婚书您先签,他再让少帅签。
三日后,婚书会在军政府备案入档。
还有这个——”
福顺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沈时笙,“这是傅家给您的第一份聘礼,后面还会有,大帅让我问您,将聘礼直接送到您府上可好?”
沈时笙将婚书放在一边,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里面厚重的一张纸——
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后,沈时笙满眼意外,随即痛快收下了,“父帅厚爱,我深感荣幸,我的眼光不错,我没选错人家。
劳烦副官帮我转告父帅,这份聘礼足够了,我府上暂时不方便再收聘礼。
等婚期既定,劳烦副官通传一声,我静候佳音。”
沈时笙是个利索的人,当即在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递给福顺一锭金元宝,是前朝时候铸造的,鎏金熠熠,“劳烦副官了,您也沾沾喜气儿。”
福顺不接,“沈小姐,万万不可,我照吩咐做事,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是喜气儿也是福气儿,不能拒绝!”她笑得端庄真诚。
福顺挠挠头,接了,“谢少帅夫人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