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她吃醋了，从给马姬做的新衣裳里分两件安抚一下他。
她的语气很平静：“她就是你对苏家动手的理由？”
陆澈顿住，眯了眯眼睛，全身的火气崩到临界点：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就是你的吧？”
苏渺云的语气很轻，仿佛在提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陆澈回头看了一眼马姬，脸色凉得可怕，腮帮子绷得很紧，半晌才嗤笑了一声。
“就算是，那又怎样？”
苏渺云依旧很平静，“是啊，我又能怎样？”
“你喜欢谁，宠爱谁，要让谁怀孕，那是你的自由。”
“只是，为什么非要对苏家下毒手？”
“怕苏家会对她不利吗？”
陆澈死死盯着她，眼里一片冰冷，额上青筋暴出。
苏渺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当面揭破后恼羞成怒。
毕竟，她之前也从没想过这个可能。
在她最爱最信他的时候，派人去灭了苏家。
她怎么都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直到刚刚她才回过神，往深想了一层。
那些大太监个个都是他重用的心腹。
灭了苏家，她这个皇后就成了没有娘家势力可以依靠的光杆将军。
再也不能像王家和张家一样，能威胁皇权。
这是一个冷漠理性帝王能做出来的事。
之前他不就是用了同样的手法灭了夏家？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陆奇浚，都是存在于别人口中。
是不是真有这个人都两说。
他要想骗她，实在轻而易举。
苏家大火至今查不出任何线索，便能理解了。
她派出去调查这事的张忠，也是陆澈安排过来的人，又查出来什么？
反而不如草莽出身的刘七能干。
当然，刘七的消息她并不一定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