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大概，不是真的放在心上吧。”
抬眸看向陆澈的眼神也异常深邃。
陆澈眼神凌厉地看着李总管。
良久，他才收回视线，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沉默不语。
天下人都说，先帝对张太后一网情深，后宫没有其他有位分的女人。
日常坐卧起居也如同寻常夫妻。
李总管这话，他竟是头一次听到。
这样是不放在心上？
如果这样都不是真的放在心上，那什么才是？
陆澈心烦意乱，整张脸没什么表情，只有淡淡的疲惫。
脑子里是苏渺云那张冷漠的脸。
她分明对马姬和别的女人介意极了，却总是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每次都把气撒到他身上。
两人没少为这事吵架。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也是这样，成亲不到一月就吵了很多次。
每天为朝政大事殚精竭虑，他已经够忙够累了。
她不仅不体谅，还总是怀疑他。
真没劲。
陆澈语气懒懒的，全身满是戾气：“拿酒来。”
李总管目光闪了闪，似笑非笑地试探：
“要不要让马姑娘来跳支舞解解闷？”
陆澈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再次看向他，伸手一抄，却抄了个空。
桌子上已经没了茶杯。
他找个摆件就砸过来：“滚蛋！”
李总管用胳膊护住脸，起身正要躲出去，有小内侍慌张来报：
“马姑娘在御书房中毒了！”
陆澈和李总管脸色齐刷刷变了。
……
仁寿宫。
太皇太后王氏脸色铁青。
嫣若眼眶红红，委屈至极。
“老祖宗，这可怎么办？皇后娘娘善妒到这个地步，岂能容下嫣若？”
王氏脸色变得狠厉，保养得当的手用力拍着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