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岑政委都叫媳妇啦!”
“我就说,那些都是谣言,你们还不信。”
想到刚刚的质疑声,众人开始为自己找补。
心里纷纷暗骂岑老母,都是她造的谣!
等联谊会结束,明天得去军区告她一状!
告了她,他们就是清白的。
他们也不想得罪那些人,但眼下这形势,由不得他们想不想。
陈喜儿还在现场,她都被岑樾和宋依依结婚的事惊到了。
想到什么,陈喜儿看向被岑樾拉着的宋依依,阴阳怪气道:“大家就别为难宋同志了,她是乡下来的,哪里会交谊舞。”
起哄的一群人面上一阵尴尬。
也是啊。
原本是想巴结,结果弄巧成拙了。
从顾丞则一言不发离开那一刻开始,宋依依就心里不舒服。
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抬眸看了陈喜儿一眼,神情清冷:“怎么,用琴键丈量完你的人生,又开始用舞步丈量了?陈喜儿同志,你不踩着别人就活不下去了?我看你不像大院长大的孩子,倒像是资本家的大小姐,画风这么奇特?有空去医院看看,脑子里的水该抽抽了,别耽误病情。”
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骂的也太狠了吧。
陈喜儿被她怼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说她什么都行,‘资本家的大小姐’不行!
因为刚好戳中她的痛点。
陈团长一把年纪还在这个位置上,就是当年被外祖家连累。
虽说现在已经摘帽子。
但陈喜儿一直以之为耻。
她打心底认为,要没有母亲娘家这样的身份,她爹就不只是这个位置了。
宋依依拉着岑樾往礼堂腾出的跳舞空地走,停下脚步回头又补了一句:“哦对了,你应该还得了见人就咬的狂犬病,进了医院好好治治,以后别乱吠。”
陈喜儿想骂回去,岑樾一个眼神吓得她没了声音。
礼堂里的广播放起交谊舞歌曲。
岑樾弯腰凑近宋依依,在她耳边低声问:“要学吗?要学我教你。”
他的目光深邃,嗓音低醇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