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微微颔首,眼神中透出一丝果决,意简言赅地应了一声。
“好!”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率先朝着黄山村走去,步伐沉稳而有力。
林道然见状,微微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随即转头对钟邦说道。
“走吧,别让毛师伯等久了。”
钟邦连忙点头应了一声,紧跟着林道然的步伐,五人迅速朝着那被阴气笼罩的黄山村深入而去。
没过多久,林道然一行人便踏入了黄山村。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曾经或许热闹的小村庄,如今却荒无人烟,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破旧的屋舍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显得格外凄凉。
毛小方看着这一切,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疑惑,转头问钟邦道。
“阿邦,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看这黄山村的现状,估计得有好几年没人居住过了!”
钟邦站在原地,面露迷茫之色,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陌生的黄山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清楚地记得,一个多月前他来这里时,村子虽然有些破旧,但仍有村民生活其中,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可如今,这里却变得如此荒芜,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好一会儿之后,钟邦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语气略显无辜,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地说道。
“师伯祖,我上次来是一个多月前,那时候明明黄山村的人都还在这里的,怎么一个多月就变成这样了呢?”
林道然听到钟邦的话,低头沉思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拼凑着眼前的线索。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语气却异常冷静地推测道。
“毛师伯,既然阿邦说一个月前这里还有人生活,那很有可能这黄山村就是在这一个月内被阴气给侵蚀成这样的!既然如此,那这黄山村里的人……也大概率都死了!”
林道然话刚说完,毛小方也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整个黄山村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然而,就在众人低头思考、气氛愈发凝重的时候,一阵凄凉婉转的戏腔突然从村子深处传来。
那声音清冷而悠长,带着几分幽怨,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低吟浅唱。在这破败荒芜的村庄中,这戏腔显得格外突兀,却又令人不寒而栗。
“郎在芳心处,妾在断肠时! ”
“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啊! ”
“弃妇如今悔恨迟,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翅,又记否续负恩情过别枝!”
在这本就阴森寂寥的黄山村,突然响起的恐怖戏腔如同幽灵的低语,瞬间划破了死寂的空气。
阿初和小海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掏出桃木剑,剑尖微微颤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伴随着戏腔的响起,黄山村残垣败瓦的屋子里,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唤醒,慢慢地飘出一个个鬼魂。
它们双眼无神,脸色惨白如纸,身形虚浮,如同被风吹动的薄纱。
这些鬼魂无意识地向着林道然他们围了过来,步伐缓慢而机械,却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被怨气所控制的残魂!”
毛小方一看到这些鬼魂,瞬间便看出了它们现在所处的状态,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不由得脱口而出。
“怨气?残魂?师父,师伯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钟邦听到毛小方的话,满脸困惑,完全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他默默地凑近了自己的师父,眼神中满是不解,轻声问道,生怕打扰到其他人。
林道然抬眼瞥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如何解释这种复杂的情况。他叹了口气,耐心地说道。
“你师伯祖这话的意思是,这些鬼魂都是残魂,它们的灵魂并不完整,而且是被其他邪物用自身怨气所控制的。怨气是一种强大的负面能量,它能让这些残魂在死后依然徘徊不去,甚至被操控去伤害活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如果不解决怨气背后的邪物,那这些残魂是杀不死的。即使杀死了,它们也能借助怨气重新凝聚,再次出现。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这些残魂,还有隐藏在背后的更强大的邪物。”
钟邦听完林道然的解释,脸上露出一丝怀疑,眼神中满是不信之色。他嘟囔着说道。
“师父,这怨气真的这么厉害吗?竟然杀不死,那岂不是无敌了?”
林道然闻言,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语气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上去试试。”
钟邦被师父的话激得满脸不服气,他猛地提起桃木剑,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仿佛要将空气都斩断。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倔强,大声说道。
“试试就试试!”
话一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向着离他最近的几个鬼魂冲了过去。
钟邦冲到鬼魂面前,心中虽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
他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剑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锐利的轨迹,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咻咻”声。
桃木剑闪烁着寒光,如同闪电般划过了几只鬼魂的身体。
那些被击中的鬼魂瞬间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哀鸣,随即化作碎片,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成功砍碎了几个鬼魂之后,钟邦感到一阵兴奋,仿佛刚刚的战斗让他找回了自信。
他得意洋洋地退回到林道然身旁,脸上洋溢着几分骄傲之色,大咧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