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如此坚持,让龙叔很为难,却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
“孩子,你喊我一声叔,我不害你,我今天给你泼个冷水,这样梦做了就做了,以后忘记就好,回头你们村或者公社哪里有好姑娘,娶了结婚生子,这日子就和和美美了,别的就忘记吧,也放弃吧,不要自寻烦恼让日子过不下去了,你走吧,东西拿回去!”
龙叔说完这些,不再看张建国直接回到内室,然后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张建国有些失望,看来他没法从龙叔这边得到答案。
离开的时候,张建国不死心,他想了想去了周海生的大伯那里。
这一次因为是下午傍晚,医馆里面没什么人,张建国被号脉后告诉周海生大伯,上次开的药吃了,但是没用,还做同样的噩梦,问这个老中医,有没有办法解释他这种情况?
老中医其实已经认出张建国,也知道他的病症,仔细的想了办法,只能告诉他,说自己行医几十年,确实没见过这样情况,要不再换两副药,煎服用一下后看看效果?
“行,还有,我每次在一个特定的床上睡,就会做那个噩梦,医生你说这是什么原因?”
“我是中医,这个解释不了!”
周海生的大伯也有些无奈,真是表示,不信他去找人看看,他说的那种看看,其实就是当地神婆啥的,可惜这会除四旧这种人几乎都没了,想找也找不到。
“嗯嗯,谢谢!”
给了钱,张建国苦笑,他这也算是乱投医,瞎胡闹。
从县城回到村的路上,天已经黑了,张建国本来今天心情有些烦躁,但是被冷风一吹,反而冷静下来了。
想一想,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自己不应该这样毛躁着急。
反而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以后路该怎么走,今年都76年了,明年九月份就恢复高考了,而这个时候的大学生是包分配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最重要的是,有一天自己成长起来的话,地下暗河就是暴露了,他也有说话的资格。
张建国打算把新房子盖好了,回头把钱也挣到了,就去参加高考。
万一侥幸考中,手里有钱家里也安顿好了,他就可以全力寻找赵诚前世的贵人,还有自己梦中穿白色高跟鞋的女人,以及自己身上藏得秘密。
有钱有地位有人脉,哪天就是知道那个贵人是谁,也不会像前世那样,就像是一只蚂蚁随便就被按死了。
到家的时候,何玉芳还没睡,看到他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锅里还有点饭,赶紧趁热吃了好睡觉。
“嗯,你也早点睡,别总是为了等我熬夜!”
张建国每次回家,母亲总是在家等着熬着,从无一次例外。
何玉芳见到儿子心疼他,心底挺高兴的说自己睡不好,还问他和周芷兰在县城哪里去了,还夸周芷兰这姑娘不错。
张建国听着那味道就有些不对了。
“妈,你别瞎想了,我去供销社是办事的,顺路送人家回去,你别问了……”
张建国有些怕母亲八卦,现在只要是个姑娘和他多两句话,看母亲那架势恨不得马上他们有点啥关系才好。
果然张建国这一说,何玉芳熊熊八卦之心只能熄灭了。
张建国赶紧把母亲留着饭菜都吃了,饱饱的躺在床上,昨晚上没睡好,今天又奔波一天还是很累的,这会他是沾到床边就睡着了。
第二天张建国去找黄三和李青山,把从供销社带回来的钱算一下,今天给窑上的四五十个村民发工资。
毕竟这些人在窑上干的时间挺长的。
这又要春耕,确实应该早点把钱发了。
只是这边刚算计着要发钱,张建国就听到季小四他们幸灾乐祸的在一边八卦,说是赵诚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我咋不知道?”
张建国这话一说出口,就想起自己昨天都不在村里,那么晚上才回来,难怪不知道。
“哈哈,那个赵诚不是被气吐血晕倒了,他大儿子和媳妇都从城里赶回来看他,他大媳妇杨艳昨天就闹腾起来了,你不知道那个场面,啧啧啧……”
季小四刚说了一句,就听到有人故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