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准前夫,我们明天就要领离婚证了。他以后不会再来。”
关唯其也没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他和庄清有感情上的纠纷。
不过庄清说他以后不会再来,关唯其笑笑,意味深长道:“他未必不再来。”
庄清不想再谈沈绩,拿起一杯热水喝了两口,“关老师,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是想问你,你说要开工作室,地方找好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这里倒有合适的地方,是我一个朋友的,他给我留了联系方式,你要是感兴趣抽空给他打个电话。”
庄清收下名片,对关唯其道了声谢谢。
明天去京市把画作交付出去,庄清有点不放心,趁着关唯其在,把画作拿出来再次让他把把关。
关唯其扶着眼镜,认真看起来,越来越赞赏,“不错,技法越来越成熟了,假以时日就要超过老头子我咯。”
听到老师的夸奖,庄清腼腆一笑,“哪里,老师您是天赋选手,我后天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您。”
“哎,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
忽然,他话锋一转,“你上次去京市见到潘教授了?”
“嗯,见到了。”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有,他说您是他师兄,还问了您近况如何。”
“只有这些?”
庄清一楞,“时间匆忙,只说了这些。”
关唯其没再说什么。
奇怪的是,庄清看到老师好像松了口气。
但也只是一瞬间,应该是她看错了。
送走老师,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庄清进厨房随便做了一菜一汤,等吃完饭,她窝在沙发无聊地刷着手机。
可却频频走神。
窗外的雪越下越小,他,应该早就离开了吧?
肯定离开了。
庄清劝自己少胡思乱想,他又不傻,怎么会站在外面挨冻。
洗漱完毕,她躺在床上,刚想关灯睡觉,手机跳出消息。
“可不可以不要离婚,至少不要明天离婚,再给我多些时间,我会弄清楚一切。”
沈绩发来的。
庄清盯着手机,片刻后穿上睡衣奔向走道窗户旁。
路灯下,沈绩孑然一人,身姿挺拔立在雪中。
饶是手中的伞上满是厚重的雪,他也纹丝不动。
庄清拿出手机打给他,她站在窗户旁亲眼看到男人在掏出电话时眸色泛出惊喜。
“喂?”
庄清阖了阖眼眸,狠下心来,“没必要了,沈绩,回去吧,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次日早晨,庄清乘坐最早的班机飞到京市,先去酒店将行李放下,然后赶到庄园把画作交给潘为。
潘为展开画作,满意地直点头,“不错,稍后我会把剩下的款项打到你账户。”
收好画作,他又笑着说:“中午方便吗?想请你吃顿饭,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愉快。”
庄清:“谢谢,不过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不太方便。”
她也不清楚离婚证领取是否顺利,万一不顺利中午前都拿不到还得等到下午。
保守起见还是拒绝午饭邀请。
想了想,她又说:“不过,接下来一周我都在京市,等你方便的时候我来请你吧。”
潘为表示没问题,“行,我时间空下来跟你说。”
从庄园出来,庄清开始给沈绩发消息,但发出去的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接着她又给沈绩效打电话,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庄清气极,当即打车直奔沈氏大楼。
到一楼时又被闸机口卡住,她气势汹汹去找前台,说要去顶楼。
经历上次一事,前台小姑娘已经猜到她身份不同凡响,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于是战战兢兢把门卡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