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向柔捏着酒杯的手在颤抖。
“之前骚扰你的导师因为学术不端被开除，并被收监坐牢，你以为是老天有眼？不是，是我干的。”
“你没有学历，后来签了卖身契去黄网当主播，之后才发现被骗但是跑不掉了，你以为能走是他们良心发现？不是，这事也是我摆平的。”
“再后来……”男人笑笑：“再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向柔嘴唇翕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所说她知道的事，就是他在她的直播间一掷千金，帮她打榜积攒粉丝，高调地给她买许多礼物送给她，生日的时候在斗猫全站告白。
可今天他说的这些，到底是以谁的身份在说？
她不知道。
向柔很混乱。
如果是傅英，她见过他的第一面开始从来都没有笑过，他一直是这个家里的大家长，稳重又古板，他会去念什么建筑，会为她做那么疯狂的事吗？
艾薇又是谁的前女友？他们是什么关系？
向柔揉着额头：“我有点醉了。”
“那回去吧。”男人从向柔手里接过酒杯放在一边，想接过向柔，向柔已经自己起身扶着栏杆向楼梯走去。
“小柔。”
向柔回过头：“嗯？”
“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吧。”
向柔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向柔脚步虚浮地回到她自己直播的房间，那里藏着她的新手机，每天她都会去看看skefhfgiurhfiiwe有没有联系她，今天也是一样。只是今天她心情很乱。
向柔在桌子前面呆坐了许久才从秘密盒子里拿出手机，点开斗猫后台，终于看到几分钟之前skefhfgiurhfiiwe给她发的消息。
“明天下午，见面？”
向柔立刻坐直，两只手抱着手机打字：“为什么要见面，不直接打电话？”
“因为只有见面，你才能确定我没有骗你。”
过了一会儿一个链接甩过来，向柔点开看到是明天下午三点钟一场电影的购票链接，如果不是向柔对他太笃信太好奇，真可以说是诈骗了。
“买最后一排的27座。我会买旁边的座。”
“为什么不约在咖啡厅？”
skefhfgiurhfiiwe：“你上次大号给我发消息的时候，他差点找到我了。我换了手机换了地方，也不敢上网，现在你的身边应该都是眼线。”
怪不得……
向柔也有些后怕，还好她办电话卡是让露露去的不是她，不然她这个新手机的事也瞒不住。
向柔按照购票链接买了skefhfgiurhfiiwe说的座位，又藏起了手机。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傅航去了公司，向柔像是往常一样在家里剪剪视频、在花园里溜达晒晒太阳，假装一切岁月静好，可她现在心里烦乱，看家里谁都像是眼线，然后在电影开场之前出门去了影院。
向柔买了爆米花入场。
这场电影是一个好莱坞大片，已经在国内放映了两个月，影厅里观影的人寥寥无几，只有荧幕上的光影不断变换。
向柔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但她周围没有一人。
向柔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吃着爆米花，时不时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坐起来朝厅门口看。
在一片激烈的枪战声响中，椅子背被敲了敲。
“小柔。”
向柔一个激灵，立刻想要回头，但那个人继续说：“不要回头！后面一排的两个就是傅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