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咬完以后，他立马就把面具戴好，还要去问零零的感受，“疼吗？”
虽然被屏蔽了痛觉，但是被咬了一定是痛的，所以零零肯定的回答，“疼！”
海渊轻笑，轻轻扯歪了一点她的衣领，看到了那个青紫的咬痕。
她说的对，她是疼的。
但是，下一秒他的语气又变得冰冷起来，“撒谎。你根本就不痛。”
闻言，零零就不明白了，难道她的面板是谁都能看的吗？
怎么来一个人都能知道她屏蔽了痛觉！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具体情况，不知道医生给出的报告里写着器官快速衰竭，剧烈疼痛。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系统说的“已崩溃，已死亡”设定会有什么负面影响。
——她还以为在那两个设定的影响下，她的身体只会血条一直降、精神暴乱值一直升呢。
像是芬尼安之前怨恨的，如果她没有开痛觉屏蔽，那她很早就可以知道身体的异样了。
可是她是“玩家”，是来享乐玩耍的玩家啊——她早就把痛觉关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太好奇了，她可以肯定，她的面板他们绝对看不见，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闻言，海渊遮掩在面具下的眼睛闭上，“你应该和我说的，你没有痛觉这件事，你早就应该和我说的……”
零零疑惑，她是真的不理解：难道作为玩家，她调整自己的面板也要经过npc们的同意吗？
“可是，”零零好奇的问，“我和你们说了又有什么用？”
反正玩家也不会听他们的话，也不会乖乖的把痛觉调回正常水平。
她的回答让海渊哑然，是啊，和他们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不能突然让她恢复正常，也不能预料到现在这个事情的发生。
……
芬尼安在一旁也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交流，他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绝望。
——他们的一颗真心，注定无法被接受和知晓。
而零零在说完话后，就静静的等待着芬尼安和海渊开口。可是等了好久，她也没有听见他们说话。
她很好奇，去盯着他们的脸。
首先是海渊的脸，但是他的脸被面具遮得完完全全，而他还闭上了眼睛，她什么东西都看不出。
接着，她把目光移到了芬尼安的脸上。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就愣住了：芬尼安，他这是在哭吗？
零零不确定自己看没看准，但她确实好像是注意到了一颗泪水从他挺翘的睫毛上掉落。
她是真的不理解了，她说什么了吗？她不过是说她不会调整自己的面板而已！
难道，这些npc的占有欲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吗？连这个也要管着玩家！
“别这样别这样，”她有点不知所措，“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们……”
没等她的话说完，海渊果断开口，“不，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