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店房间并不算明亮的灯光朝她看去,脸颊泛着潮红,额前的发丝已被汗水浸湿,几缕乌黑的长发紧贴在肌肤上,双眼湿润而迷离,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仿佛能将人的心神彻底攫住,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骆言森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从离婚开始,他已经三个月没有碰过她了,这段清心寡欲的日子里,也有不少女人通过各种机会想接近他,但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即便在那些欲念交织的深夜,他满脑子想的也是纪枝然。
他知道,以前每一次身体的碰撞都不单单是欲望的发泄,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的确贪恋她的身体,但也更爱她的人。
“我难受”
纪枝然的声音软糯又黏腻,带着颤音,胸口不停起伏,弓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骆言森看得眼热,心也热。
声音传到骆言森的耳朵里,更像是种无声的勾引,让他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瞬间溃不成军。
他俯身凑近,捧着她的脸,带着逐渐不平稳的呼吸,“知道我是谁吗?”
纪枝然朝他看,点头,“骆言森。”
“不去医院,确定要我帮你?”
仅这一会的功夫,她身上的连衣裙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她难受的要命,是很难靠自己忍过去的程度。
那是种迫切的,想要得到抒解的欲望,强到连抬起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而眼下,放眼整个酒店,这个男人只能是骆言森。
她从未经历过其他男人,也不想让别人碰她。
她最熟悉的男人就是骆言森,两年来,虽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冷落她,但两人在床上却是无比契合的。
此刻,对于纪枝然而言,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需要骆言森。
她抬眼看他,“你可以吗?”
骆言森哼笑一声,勾起一侧的唇角,呼吸喷在她颈间,“做过那么多次了,哪次没让你满意?”
纪枝然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顿了顿,在她耳边道,“我求之不得。”
他说着起身,抬手去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脱掉,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纪枝然知道身材好,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腹肌分明,但看上去,是薄薄的一层。
她从前没有太在意,但现在,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骆言森俯身压上去,直接吻住了纪枝然的唇,纠缠了一会,他觉得自己身上被勾起的难受不比她的少。
吻上去的那一刻,纪枝然不自觉轻哼了一声,传到骆言森耳朵里,像一把助燃剂。
“骆言森,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萧宏序”
落在纪枝然脖颈上的吻没停下来,“我知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两年前那次,也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骆言森怔了下,知道纪枝然是担心自己再次误会他,双手捧在她脸上,额头抵着她,“我信。”
说着,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说完了吗?”
她点头。
话落,他的大手就随之向下,从她的裙摆探进去,覆在她白皙滑嫩的腿上。
这是他想念了三个月的人,虽然在这段日子里,他也忍不住吻过她几次。
但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
温热的呼吸喷在纪枝然颈间,“然然,交给我,很快就不难受了。”
这话不但是说给纪枝然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
已经入秋的北城,透着丝丝凉意,他们连窗帘都没来得及拉,起伏的身影映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