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菡芝仙面色凝重地唤来了孙天君,并语重心长地对他叮嘱道:“师弟啊,稍等片刻,便由你来出阵迎敌。
这里有我妙用奇异护身法宝——如意宝幢,你且拿去以防万一,可以护你周全,在关键时刻或许能够救你一命呢!”
孙天君听闻此言,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跨步上前,双手恭敬地接过法宝,感激涕零地道谢:“多谢师姐相助,师弟定当不辱使命!”
言罢,他转身欲带领着火祝子和白居士二人一同踏入那凶险万分的化血阵。
然而,就在此时,菡芝仙忽然出声制止道:“你们两个且慢!此番之事已然事不过三,由于广成子的缘故,恐怕我们的计划已经有所泄露。
所以,你们二人暂且留在后方,不要再贸然入阵了。”
火祝子与白居士听到这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形势紧迫,只得悻悻然退了回来。
紧接着,菡芝仙又开口吩咐道:“闻师侄,速速派人将那萧臻斩杀,送他上榜去吧!”
闻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连忙应道:“是,师叔!”
随后,他立即着手安排人手去执行这项任务。
与此同时,在西岐阵营之中,广成子怒气冲冲地回到营地后,径直朝着慈航道人大声咆哮起来:“慈航,你可真是好得很呐!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
燃灯道人见状,赶忙走上前来劝解道:“广成子道友莫要动怒,先冷静一下。
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妨慢慢说来,大家一起商量解决之法,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一旁的姜子牙也赶紧附和着问道:“是啊,师兄,究竟出了什么状况?竟然让你如此愤怒?还请师兄明示。”
广成子怒目圆睁,指着慈航道人的鼻子大声斥责道:“哼!你等好好问问这位慈航,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那阵中分明暗藏了敌人,他自己回来之后却只字不提,难道他没有碰巧遇上的不成?”
慈航见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连忙开口辩解道:“这个嘛,你们可得先去问问惧留孙师兄了。”
惧留孙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不好,这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呢?他赶忙也跟着辩解起来:“哎呀呀,各位莫要看着我啊,此事你们还是先去问问文殊广法天尊师弟吧!”
文殊广法天尊眼见这皮球被踢到了自己这里,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但又不好不回应,只得苦笑着回答道:“唉,是贫道疏忽,实在抱歉,贫道出阵后慌乱之下,既然一时之间竟给忘了跟你等说了。”
广成子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这些家伙竟然在这里互相推诿责任,简直太不像话了!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有没有个准话?这般推三阻四的,成何体统!”
眼看着广成子就要发作,这时燃灯道人和姜子牙等人赶紧上前相劝,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广成子暂时压下了火气。
待广成子稍稍平静下来之后,他便向众人详细地讲述起阵里的情况。
听完广成子的描述,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弄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纷纷气愤不已,忍不住大骂道:“截教那些卑鄙小人,居然敢暗地里耍这种手段!”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是商营那边已经下了战书,要求阐教众人前去破阵。
燃灯道人闻言,当机立断,率领着众人一同出了营帐。
刚一出来,众人就看到化血阵内的孙天君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喊话:“尔等如今且派何人来,进我阵中,破我的化血阵!”
只见那孙天君面如重枣,生得一脸短髯,头戴虎头冠,胯下骑着一匹黄斑鹿,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而来。
燃灯道人环顾四周,发现身旁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出战。
就在他心中暗自焦急之时,突然瞧见一名道士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这名道士来到众人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稽首礼,然后说道:“诸位道兄有礼了。”
燃灯道人见状,连忙问道:“这位道友,不知从何处而来?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只见那道人朗声道:“衲子乃是武夷山白云洞的散人乔坤!听闻这十绝阵中的‘化血阵’凶险异常,吾愿协助子牙公破阵!”
话尚未说完,就听见孙天君高声叫道:“是谁有如此胆量,竟敢前来挑战我的此阵?”
乔坤闻言,当即抖擞起精神,大声回应道:“吾便是来会你这阵法之人!”
说罢,他手持宝剑,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并开口质问道:“你们虽同为截教中人,但毕竟都是出家修行之人,怎可心生歹意,摆出这般恶毒的阵法呢?”
孙天君听后,冷笑一声,说道:“你又是何方人士?竟然口出狂言要破我这化血阵,还是速速离去吧,免得白白送掉性命!”
乔坤顿时怒发冲冠,大骂道:“孙良啊孙良,你莫要在此大言不惭、狂妄自大!今日吾定要大破你的阵法,将你的首级拿下,悬挂于西岐城头以正视听!”
孙天君见乔坤如此嚣张跋扈,不禁勃然大怒,他驱动坐骑梅花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朝着乔坤猛扑过来。
乔坤毫不畏惧,迎上前去与之交锋。
双方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一时间难分胜负。
然而,未过几个回合,孙天君便佯装败退,转身向阵内奔去。
乔坤不知是计,紧紧跟随着追入阵中。
孙天君登上高台,迅速取出一片黑色的砂土,朝着下方用力撒去。
那砂土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乔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