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基地的操场上，林周的战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彼得罗夫将军带着一群军官围着战车转来转去，不时发出疑惑的啧啧声。
\"这车，\"将军敲了敲装甲板，\"真的能自己动？\"
林周站在一旁，笑而不语。他知道将军迟早会问这个问题，毕竟在这个末世，自动驾驶技术早就失传了。但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还有你的背包，\"伊万上尉凑过来，\"昨天我看你从里面拿出了至少二十个led灯板，这容量\"
林周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突然灵机一动：\"说到奇怪的地方，你们知道亚曼托地堡吗？\"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将军的脸色变得阴沉，伊万上尉更是直接爆了句粗口。
\"你问那个鬼地方干什么？\"将军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厌恶。
林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说那里可能有政府的线索\"
\"放屁！\"伊万上尉突然激动起来，\"那里面除了食人族，什么都没有！\"
林周注意到，周围的军官们也都露出愤怒的表情。看来这个话题触到了他们的痛处。
\"三年前，\"将军点燃一支烟，\"我们组织了一支探险队。两辆装甲车，一辆t-90坦克，五十名精锐士兵。想着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全身而退。\"
伊万上尉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颤抖：\"我们刚进入地堡，就闻到了一股腐臭味和肉香味。起初以为是通风系统坏了，直到\"
他突然停住了，似乎不愿回忆那段经历。
\"直到我们看到第一具尸体，\"将军替他说了下去，\"被啃得只剩骨架。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
林周感觉后背发凉。他能想象那个场景：阴暗的地堡走廊里，到处都是人类的残骸。
\"那些畜生，\"伊万上尉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像野兽一样扑上来。我们开枪射击，但他们根本不怕死。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扑\"
彼得罗夫将军深吸一口烟：\"我们在地堡里转了两天，子弹都快打光了，也没找到任何政府人员的踪迹。最后不得不撤退。\"
\"撤退？\"林周注意到将军用了这个词。
伊万上尉苦笑：\"说是撤退，其实是逃命。那些食人族追着我们跑，要不是装甲车的机炮和坦克的125毫米炮，我们根本出不来。\"
林周想起系统里关于亚曼托地堡的资料。看来游戏里的剧情在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
\"2013年核战爆发时，\"将军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们基地很幸运，没有遭到直接打击。我们尝试联系政府，但一直联系不上。\"
林周看向基地外围。简易的棚屋区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那里住着数千名幸存者。
\"22年了，\"彼得罗夫将军吐出一口烟圈，\"我们一直在等政府的消息。但现在\"他摇摇头，\"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林周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食人族会出现在地堡里？\"
彼得罗夫将军和伊万上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你是说\"
林周点点头：\"也许，那里曾经真的有政府人员。只是后来\"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曾经象征着人类最后希望的亚曼托地堡，如今却成了人间地狱。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林周看向那些在废墟中玩耍的孩子，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至少，\"他轻声说，\"这里还有希望。可能也只有希望了。哪怕虚无缥缈，\"
将军掐灭烟头，拍了拍林周的肩膀：\"走吧，去看看矿井的情况。那些led灯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
林周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天际线。远处的军人在伏尔加河上钓鱼，并且向周围的路人炫耀着自己钓的鱼有多大，活脱脱的一群没长大的熊孩子，路人们也惊叹自己也第1次看到这么大的鱼也要上手摸一下。
林周坐在战车顶上，看着士兵们将强光探照灯对准周围。反正矿井里面的恶心怪物已经被弄干净了，还不如把这些探照灯用在更需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