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陆广、陆奇带下去关押起来,再做处罚。”
有家丁站出来将这两人带走之后,陆天寿在旁支子弟中重新安排了两个伙计。按照陆骏之前所要求的,将三十瓶血气丹和三枚玄晶石一分不少地交到他的手上。
“以后小侯爷需要什么物品,只要开口必须满足,明白没有?”
“谨遵。”
陆骏提着沉甸甸的箱子,冲着陆天寿点了点头,以示感谢,然后转身离去。
对于三百年之后的陆府是什么格局,他虽然并不清楚,但陆府能够屹立多年而不倒,必然有它的道理。任何一个门派,或者世家,总会出一些奸邪之辈,相反也会出正直之人。如果陆府皆是如陆天恩父子之辈的话,绝不可能支撑这么久。
当遇上不公时,畏缩求饶,反而会适得其反,得到更大的不公。
必须闹,闹的动静越大越好,将人群都吸引过来,正直的人自然也会被惊动。陆天寿未必是个正直的人,但不管他的目的何在,但至少他所做的这件事情是正直的。
看着陆骏离去的背影,陆天寿心里嘀咕: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就将修为提升到了武道前期,看来经过那场奇遇逢凶化吉,造化不小,将来或许是个可造之材。
想到这里,他侧身朝陆驳望去,微微皱了皱眉头。
顿了顿,他朗声道:“我陆府上下决不允许擅自持械斗殴,陆驳,念你是初犯,断剑以作警告,若是再犯,绝不姑息。”说完甩手而去。
陆天寿走后,陆驳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目光中闪现一丝怨毒之色。
“竟然帮陆骏这个废物不帮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陆驳心里暗暗发狠,将手中的断剑狠狠地扔在地上。
一用力,引发身上的伤势,痛的他差点摔倒在地,十分狼狈。
顿时,人群中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闪开!”陆驳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夺路而逃,心里越想越是气愤。
回到家中,见到他的父亲陆天恩,便打算将所有的委屈倾诉出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小畜生,看你干的好事。”陆天恩怒气冲冲地喝道。
陆驳万万没想到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回到家中,却又被他的父亲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他感到很是不理解,捂着红肿的脸,忍不住吼叫道:“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算是轻的,你……谁让你在外面胡说八道的?什么未来的族长?什么将来的陆府是我们家的,你可知道说这种话的后果很严重吗?你……你这小畜生口无遮拦,家里什么话都乱往外传,你是想气死你爹吗?”
陆天恩确有当新一任族长的野心,也是最为热门的人选。
老族长陆九天年事已高,已经多年不问世事,早晚是要交族长之位让出来的。原先,老族长是计划让镇南侯陆天放继任族长之位,但被他拒绝了。于是,便推选出四个当家人共同管理。很显然,谁干的更出色,便是将来新一任的族长。
陆天恩的竞争对手中,陆天赐为人老实,陆天福痴迷修炼,唯有精明能干的陆天寿最具有威胁性。那番言语被陆天寿听见,说不定会做什么文章,对于陆天恩的处境就大为不妙了。因此,当他得知此事,自是十分恼火。
陆驳吓得跪了下来,低声道:“孩儿知错了。”
陆天恩见儿子认错,这口气也消了不少,沉思片刻,道:“藏丹阁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没有承认这话是你说的,还算做的不错,但记住了以后千万不准说这种话,你起来吧。”
“是!”陆驳站起身,道:“孩儿知道了。”
陆天恩咬牙切齿,恨道:“陆天寿这个混账,竟敢这样对我孩儿,哼!”然后瞪了一眼陆驳,道:“你也真够没用的,随便教训一下陆骏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动用兵刃。”
陆驳道:“孩儿确实鲁莽了,只是……陆骏这个废物很邪门,孩儿忽然间失去了力气,被他一顿羞辱,这才一时冲动拔剑的。”
陆天恩叹息一声,道:“看来这小子经过屠手妙医的指点,倒也长了点本事,驳儿,这些天你老实点,再好不要去招惹陆骏,先让他得意几天,只要镇南侯一死,为父会替你报仇的。”
“多谢爹。”
陆驳恨恨地道:“按说镇南侯中毒有些日子了,怎么至今还没有死?”
陆天恩不以为意地道:“镇南侯修为高深,能够支撑几天并非难事,但毕竟是‘蚀心散’这种剧毒,用不了多久必死无疑,驳儿,不必太过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