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韦氏同身边的赵嬷嬷使了个眼色。
赵嬷嬷立马拍响手掌。
一,二,三。
三下结束,杳杳突然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发梢处刮过,吓得她连忙搂紧韦氏的脖子,心跳加速。
韦氏察觉到杳杳的恐慌,连忙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抚平,柔声安慰:“杳杳不怕,这些人是来给我们撑腰的。”
韦氏出门不喜欢带太多家奴,承明侯便安排了一批暗卫随时保护韦氏安危。
李府的下人被从天而降的一拨人吓懵了。
韦氏冷笑,“你们家夫人管教不好自己府里下人,我不介意替她管管。”
说完,韦氏比了个手势,训练有度的暗卫直接上前,将李府的家奴围了起来。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求饶声响彻整个李府上空,凄厉的喊声传到前院,所有客人纷纷抬起脑袋不明所以。
当韦氏见到杳杳被他们这一群人欺负的时候,已经不计后果了。
儿子不在,她更不能让杳杳出事。
李府的人欺负杳杳的家人还不够,还要欺负杳杳。
当他们侯府的人都死绝了吗?
韦氏并没让暗卫直接要了李府这些下人的命,只是让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用铁锹吓唬杳杳,韦氏就让他们真的尝尝被铁锹打的滋味。
韦氏伸手捂住杳杳的眼睛,生怕眼前残暴的画面会给杳杳留下心理阴影。
韦氏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外面传言他们承明侯府是个花架子,她这个侯府夫人是个软柿子。
她本不在乎这些言论,谁让李府的人触及她的底线。
前院的客人正在缠着新郎官喝酒,突然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不由得看向新郎官。
李首刚把后院发粗的惨叫糊弄过去,还没来得及盘问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院的大门突然又被关上。
对于新婚家庭来说,大门关闭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李首的脸色顿时比挖煤还黑。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打扮的陌生男人突然提着一个木桶朝李首靠近。
李首见状,刚要发问,只见男人突然把木桶提高,没等李首反应过来他要对自己做什么,男人已经将木桶里的液体全部泼到他身上。
顿时臭气熏天。
竟是粪水!
刚还围着要灌李首喜酒的宾客立马捏着鼻子远离,眼底又震惊又嫌弃。
李首站在原地,闻着扑鼻的臭气,整个人就像被雷电击中一般,身体抖三抖,羞愧又愤怒。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选在他成婚这一天往他身上泼粪?
李首把脸都气红了,死活想不通是谁这么恨他,竟用这么下三滥的办法让他在京中丢人!
李首脑中一闪而过俞家人的脸,但转念一想俞家人已经下狱,不可能出现在现场,那会是谁?竟还穿着自家下人的衣服,迷惑他的判断。
与此同时,李府一角,一个青壮男人半路丢掉装粪的木桶,快速脱下李府下人的衣衫,训练有素地出现在一个笔直的黑影跟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强劲有力地喊了声“世子”。
谢亦行闻到他身上带来的味道,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一步,别过脸,却满意地提起提唇一笑。
想必前院的味道更加迷人。
他倒要看看这场婚宴该如何进行下去!
前院的客人只顾着捂住自己的鼻子想方设法地离新郎官远一点,只有承明侯反应过来刚才朝新郎官泼粪的人好像是他们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