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和每日跟着她母妃,被她母妃教的满眼功利。
皇帝不傻,当然能看出魏贵妃是想利用女儿生下儿子。
只是她能不能生,不是她说了算。
眼前的宫女听出皇帝不耐的语气,见好就收,“陛下,奴婢知道是谁把徐姑娘推下水的。”
见宫女铺垫半点终于肯说出真相,皇帝脸色稍缓,“谁?”
宫女怯懦地抬起头,小心审视周围的目光,抬起纤腕,指向谢亦行二人的位置,“是,是他们!”
话音刚落,宫女就察觉一到锋利的冷光擦过她的脸颊,仿佛刀刃在她脸上划了一道,面部肌肉抽搐。
皇帝顺着宫女指的方向看向谢亦行二人,小世子面色不变,脸上毫无任何情绪,只是那一双黑眸底藏匿的情绪不易被看透察觉,心思深沉。
但他旁边的杳杳却掐起胖腰,圆脸挂上怒火,“你怎么能说谎冤枉好人?我跟柿子哥哥才没推人呢!”
宫女见杳杳着急,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你说你没推人,那你有人证吗?”
人证?
杳杳摇摇头。
她并不记得自己吃糕点的时候,身边有其他人在。
吴奶娘说,除了她,今日进宫的人没几个是为了吃。
柿子哥哥领着她放肆大吃时,其他人已经三两结队的去其他处玩耍了。
杳杳忍不住酸了眼。
被人无缘无故冤枉好难受。
谢亦行全程关注杳杳的情绪,只见杳杳微微蹙眉,他眼底的杀意猛地涌了上来。
他之前虽没进过宫,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宫里规矩。
他本无意与人在后宫起争执,奈何有人要往他和杳杳身上泼脏水。
谢亦行的墨眸顿时将他皙白的脸色衬得更加阴冷,周身散发出的煞气令在场的氛围一度凝固。
皇帝虽在场,却没打算他们开口。
毕竟宫女的年纪看着也不大,三个人对峙的画面就像孩童过家家,皇帝有些懒怠去插手孩子间的事,先观望观望再说。
谢亦行凉凉勾唇,“你说我们推人,又能拿出什么证据?”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宫女理直气壮,俨然一副咬死他们的模样。
皇帝微挑兴趣,清冷视线落在两个孩童身上。
承明侯征战沙场多年,令周边小国闻风丧胆!
但他的儿子常年居于后宅,鲜少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皇帝倒想借这次机会瞧瞧,承明侯家,究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还是就此败落。
换作寻常孩子,早就慌的不行,被吓得哭泣。
可谢亦行脸上非但没半点慌张,反而浮上一抹冷意。
声音像淬了冰,寒到骨子里,“仅凭一张嘴,就说是证据?那我也可以说,是你做的。”
杳杳被谢亦行这句话一点,乌黑亮丽的大眼瞪得溜圆,“我记得你!刚就是你说,假山旁有好吃的糕糕,让柿子哥哥带我过去!”
宫女诧异地看向杳杳,见她面色通红,像极了熟透的柿子。
杳杳歪着脑袋,明澈的瞳孔燃烧火苗。
爹娘说过,家人要互帮互助!
她不能让柿子哥哥一个人扛!
杳杳抖动小肩膀,扬起圆润的下巴,“是你栽赃陷害我们!”
“你肯定记错了!”
宫女没想到看似懵懂的小姑娘会面不改色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一时慌乱,把头摇成拨浪鼓,“我刚从魏贵妃宫里出来,哪里有空跟你搭话!”
按照宫里的规矩,应该他们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