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徐砚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二哥不同意二嫂出去,我就能同意你出去了吗?
巡视庄子一去就是一两个月,我们才新婚!”
他摇了摇头,“除了这个,别的我都能答应你。”
哪有新婚夫人跑出去一住就是一两个月的?若是这样,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徐砚青呢。
姜渔听他拒绝,当下也懒得再做表面功夫了,直接就冷了脸,抛下一句:
“好啊,既然这点小小要求夫君都不同意,那我们干脆和离好了!
我们这就去老太太跟前评判评判!新婚夫君前头纠缠妻姐,后又在新婚不足半月的时候和我的陪嫁丫鬟搞到一起,我倒要要问问,这是侯府子弟的家教吗?”
“你!!!”
徐砚青气急。
他没想到一向柔和的姜渔竟然还有这样刚烈的时候,连和离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能和离!”
他脸色铁青,气得捏紧了手里的茶盏,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激怒姜渔的时候,只得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耐心道:
“我知道这事让你不开心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把那丫鬟送回姜府去,我给你再安排十个八个好的,不行么?
我知道你心里介意姜姝,以后我也都不和姜姝见面了。
以后只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不行么?”
姜渔心中冷笑,他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她不是没给过徐砚青机会,可是他呢?
只要姜姝回头一撩拨,他徐砚青就和一条狗似的被姜姝手里的肉骨头吊得满地打滚,说一不二。
可心里不屑是心里不屑,姜渔表面上只能装出一副落寞的样子,苦口婆心:
“夫君,不是妾身不愿意和你好好过日子,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妾身实在是伤怀,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下心情。
夫君以前也许了很多诺言,可却没有做到。若夫君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和姐姐断了,那便就趁这段时间,让妾身看看夫君的决心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徐砚青再也拦不住,只得无奈接受了姜渔的提议。
这晚是建安侯府众人在青渠行宫的最后一晚,姜渔借着昨夜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地拜托了徐砚青。
约了下值后的叶渐青,两人寻了处清净地,一起饮一壶桂花酿。
她兴冲冲地捧出那一小壶酒,刚给两人满上,正准备抿一口共赏月色,没想到叶渐青一个仰头,那么大一杯酒就干了个底朝天。
姜渔:!!!
叶渐青:“怎么?你怎么不喝?”
姜渔:“你你你,那么大一杯酒都干了你不辣吗?”
她饮酒向来都是一口一口的抿,这次宫中御赐的桂花酿好喝,姜渔忍不住带出来和叶渐青同赏。
没想到她这么豪爽。
叶渐青大咧咧地笑了起来,“我之前在西北跟着侯爷打北狄的时候,喝酒都不用杯子,我们都用坛子好吧!”
她提起姜渔捧来的那坛桂花酿,比当了个两倍的大小。
“这么大的坛子,我能喝三坛!这点儿算什么!
其他兄弟更能喝!你家侯爷,你知道吧?千杯不醉!”
说罢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姜渔讪讪的,她请人家喝酒,结果忘了叶渐青可是上过战场的人,还当是小女儿家呢,只拿了这么一小坛。
实在是小气。
可是她刚才说什么?
说徐颂千杯不醉?
姜渔马上就想起昨夜那人醉醺醺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