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青一脸丧门样子到了家门口,正好和自家小叔的马车赶到了一起。
“小叔?”
徐砚青垂头丧气招呼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渔慌忙看了一眼徐颂,明明二人没做什么,可还是莫名心虚。
她心忽地悬起,连忙撩开帘子下车。
“夫君?你差事办完了?”
这话问的委婉。
徐砚青去拦姜姝去广平王府,若是拦成功了,当然不会这么快回来,但就是他没拦成功。
他甚至根本没见着姜姝的面,姜姝藏在车里连个头都不露,只有姜夫人下车一顿委婉警告,将他打发走了。
见到自己的新婚夫人从小叔的车上下来,徐砚青更奇怪了,他本就心情不好,皱了皱眉道:
“你怎么在小叔车上?”
姜渔心沉了沉,道:“是侯爷恰巧路过,见我雨中没有车驾回家,是以”
还不等姜渔回答完,,一道清冷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怎么,你自己的夫人都照顾不好,三朝回门日将人随便扔在路边,还有理了吗?”
徐颂抬脚迈出了马车。
徐砚青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叔这么冰冷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心慌,垂头拱手辩解:
“我,我有些急事,不得已让姜渔先行回来。”
徐颂冷笑出声,“什么急事?你那刚上了三天清闲地没一节正课的国子监差事?”
徐砚青眸色沉了沉,抿唇不语。
这差事的确清闲,况且国子监里那么多大儒,好的课程怎么可能轮得到徐砚青来上?
因此他去了这几日还没能真正授过课。
所以他抛下姜渔而去的理由不过是个纸糊的幌子,一戳就破。
徐砚青头垂得更低,心虚道,“是我的错。”
徐颂下了车,看了一眼已经乖巧站去徐砚青身后的姜渔,神色更冰冷了,干脆一眼都不再分给这对人,拂袖而去。
回若甫园的路上,徐砚青果然还是气不顺。
姜姝他求不得,小叔他惹不起,只有姜渔,他还是能管一管的。
“我让你独自回家,你为何还要和小叔告状?”
姜渔:???
她上次不欲和他起冲突,一是她新嫁进来并无倚仗,二是想和他好好相处,做对相敬如宾互不打扰的夫妻。
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和自己无理取闹好吧?
“夫君这话就冤枉妾身了,妾身雨中被夫君丢在路边,即使步行回府要一个时辰,也没有半句怨言。
侯爷路过好心带我一程,竟然被夫君诬陷我告状?
今日是我们三朝回门的日子,我为何没有马车坐站在路边淋雨,就算我不说,侯爷也能猜的出来的吧。”
徐砚青不悦地摁住了轮椅。
昨夜他喝多了酒,早晨还是强撑着起来,就是为了陪姜渔回门,好全她的颜面。
结果自己在姜府又被姜姝气到,回家又被小叔骂,他难道是活该遭受这一切吗?
她竟然还和自己顶嘴?
徐砚青沉了神色,“你何时如此伶牙俐齿的?前两日我可没看出来。
前日在家宴上,小叔不是挺讨厌你么?怎么今日开始为你说话了呢?
若说你刚才没说我什么,我可不信。
今日在姜府的花园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跟在后面吗?
我去见你姐姐,你就这么看不惯吗?非要小叔骂我一顿你才高兴?!”
!!
姜渔简直被他的无耻震惊到。
他偷见妻姐,竟然还理直气壮地怪自己让他挨骂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