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可过分亲近,侯爷不喜欢没有分寸的人。
切,事儿这么多!
姜渔不禁在心里吐槽,侄子娶妻都要亲自查看,可见是个龟毛的男人。
也不知道卫鸣在他手下吃了多少苦。
呼,什么时候了,怎么又想起那个男人了。
姜渔摇摇头,试图将那个男人的脸从自己脑海中驱走。
没想到庄氏一个巴掌拍在她的背上。
“我和你讲话呢,你听到没有?!摇什么头呢?!”
姜渔赶忙收了心思,诺诺称是。
庄氏剜了她一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皱着鼻子道,
“你怎么穿这么寒酸?是想让侯爷以为我姜府苛待你吗?”
全然忘了自己本就是苛待姜渔,甚至姜渔要出嫁,也没有给她添置一套新衣。
姜渔现在身上穿着的,还是庄氏前几日拿过来的,姜姝几年前短了的旧衣。
姜渔拽着拽短了半寸的袖子,回道,“这已经是最好的衣衫了。”
庄氏无法,只得从自己耳朵上拔下两只翡翠蓝耳坠,递给姜渔。
末了瞪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回家了还给我!”
姜渔恭敬接过耳坠,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焦急。
她一边戴一边想,到底什么时候将庄氏骗回府里好呢?
姜姝和徐砚青约定的时间是申时三刻,而现在已经未时末了。
她不想错过这婚前见一见建安侯徐颂的机会,可又担心耽误了时间,回去晚了姜姝已经逃之夭夭了。
不过,若是能顺利赶到若品斋,见那徐颂想必也要不了多长时间,还来得及赶回去。
这么想着,忽地马车外传来呼唤。
“姜夫人?是姜夫人的马车吗?”
庄氏连忙探出头去,看到竟然是梁御史的夫人万氏,赶忙下车见礼。
这位梁夫人说起来是个老熟人,正是当今最年轻的内阁大学士梁丛举的母亲。
因着梁夫人的父亲也任职内阁,和庄阁老本是要好的同僚,所以梁夫人小时候和庄氏关系不错。
但因着万家后来外任,两人已有多年没见了。
“哎呀呀,老姐妹,我儿子说那是你姜家的马车,我还不信呢,原来真是你啊!”
庄氏和梁夫人互相执手拜了三拜,互诉了多年不见的情谊,才激动问道;
“难道梁大学士也在马车里?”
梁夫人点点头,回手敲了敲车厢。
“丛举,快下来见过姜夫人。”
然而半天车里都没有动静。
庄氏赶忙解围,“不用不用!我一个深宅夫人,哪儿受得起大学士一拜呢,咱们老姐妹说说话就行了。”
说着两人便在街边互诉起近况来。
车厢内的姜渔算着时辰,十分焦急。
若是再这么耽误下去,恐怕耽搁了捉姜姝的时间不可。
她悄悄撩开车帘的一个小角,朝着对面看去。
庄氏和梁夫人还在热络聊天,而微风轻轻掀起对面马车的帘角,若隐若现间,那里面似乎坐了个熟悉的侧影。
姜渔有些奇怪,正准备探头认真看一看时,帘角已经合上了。
她只得百无聊赖又坐回了马车上。
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庄氏回来。
也不知道和建安侯约的是什么时候,庄氏都不怕迟到吗?
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姜渔却有些着急了。
此时已经申时一刻了。
又等了一会儿,庄氏终于回来了,她和梁夫人聊的尽兴,回来招招手,让车夫加紧时间去若品斋。
可是姜渔却等不及了,从荷包里掏出一枚小丸药,趁着庄氏不注意就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