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冷笑了声,这些话是原身在奈何桥排队时,和她说的。
原身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怨,她只是太善良了,才会对老两口不离不弃。
这些委屈和不甘,她终于替原身说出来了。
“欣欣,是我们对不起你。”
骆为安羞愧万分,对骆老太也更怨了。
他天天在外面忙,家里交给这蠢妇管,儿子孙子都养废了,好好的孙女被这蠢妇欺负,心里都是怨气,他好好的一个家,全让这蠢妇毁了。
“轻飘飘的说一声对不起,凭什么抵销过去对我的伤害?本来我大人大量,不想和你们计较这些,到了农场后,依然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把我辛苦弄来的粮食和肉,全都送给骆万清这一家白眼狼,家里一点粮食都没给我剩下,你们的心比周扒皮还黑!”
骆欣欣将老两口骂成了孙子,一点都没留情面。
骆为安耷拉着头,恨不得钻进地里。
骆老太还有点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还嘴。
“好好在这改造吧,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没有你们俩累赘拖累,我过得痛快极了!”
骆欣欣骂完了,转身就走。
系统说老两口血条还有四分之三,还能撑段时间,死不了。
眼看骆欣欣越走越远,骆为安的心越来越沉,他一天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他想回农场。
“欣欣,我能给你脸上的药水去了,真的。”
骆为安灵光一现,冲过去拦住了骆欣欣。
他得证明自己的价值,才不会被当成累赘,否则他真的可能会死在这儿。
“你不是说没解药吗?”
骆欣欣冷冷地看着他,死老头居然骗她。
“我没骗你,确实没解药,但不是不能搞,只是骆家祖宗觉得没必要,才没研究解药,你给我些时间,肯定能配出解药,你信我。”
骆为安竭力保证,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必须试一试。
“等你搞出解药再说吧,反正我不急。”
骆欣欣表面不动声色,不能让骆为安看出她的迫切,这老头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拿乔。
“我需要这几样药材。”
骆为安给她一份清单,有些药材在山上能采到,有些得去药店买。
“三天后让吴师傅送过来。”
骆欣欣接了清单,转身无情地走了。
三天后,司机小吴给老两口送来一包药材,骆为安便趁休息时,鼓捣起了解药。
但在这之前,必须得有人试药,所以他找上了骆老太。
“你自己怎么不涂药?我不干!”
骆老太严词拒绝,虽然她老了,可还是不想顶着个黑乎乎的胎记,丑得要死。
“男女有别,我是男人,药效不一样,你要是想回农场就配合,否则你在这修一辈子水库吧!”
骆为安威胁了一通,骆老太勉强同意涂药。
只隔了一个晚上,她的半边脸就和骆欣欣一样了,丑得她连镜子都不想照,出门用纱巾将头裹得密不透风。
骆为安的研究工作并不顺利,所以骆老太的脸,时而全黑,时而半黑,时而变青,时而变紫,比变脸还玄幻。
转眼间到了九月,二丫去镇上中学上学了,读寄宿,周末才能回家。
二丫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宿舍条件很一般,住宿的基本上是农村女孩,而且数量很少,一个班上三分之二是男生,女生只有三分之一。
骆欣欣给二丫买了不少菜票,交了三十斤粮食,和男生一样的量,够她吃了。
二丫去上学后,家里清净了不少,大丫每天也更忙了,葡萄苗那边长势很好,十月就能大规模种植了。
九月中旬,厉嵘来了一趟,和她说了个好消息:“派了几个同志去港岛那边,没找到迈克,崔副军长正在和上面争取,想派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