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母夜叉那么丑,居然受宠?”
他不理解。
“亲闺女嘛,再丑也稀罕的,而且孙家有好几代没生女儿,孙二娘是唯一的一个,打小就宠她,要不然能让她招走姿派上门?”
梅老师和阴京伟臭味相投,聊了不少家事。
“阴京伟是上门女婿?”
黄金祥又吃了一惊,又有点懊恼,这么大的消息他居然不知道,果然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漏了不少消息。
“孙家是回族,不可能让女儿嫁汉人,只能上门。”
“原来如此,这阴京伟实在能屈能伸!”
黄金祥竖起大拇指夸了句,但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尽管他是马屁精,还是见钱眼开,但也不可能去当上门女婿,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否则他年轻时也是个帅小伙,肯吃软饭的话早发达了。
两人说话声极小,其他人都没听到,但骆欣欣听得清清楚楚,她笑了笑,孙家人去闹才好,她早安排好了,就等着孙家人送上门了。
半路上何美红要上厕所,马全儿对她特别好说话,停下车,让她去路边方便。
其他人也顺便下车活动活动,黄金祥四下看了看,走到骆欣欣身边,压低声音说:“欣欣,我和你说个事,孙家人今天要去农场闹,你小心点。”
“知道了。”
骆欣欣淡淡道。
“你不担心?”
黄金祥反而急了,这丫头怎么不急呢,他还想用这个消息换两斤肉吃呢。
“有啥担心的,我现在又不在农场。”
“你爷爷奶奶在啊。”
黄金祥脱口而出,那俩人老胳膊老腿的,可架不住孙家人折腾,老命怕是得完。
“挺得过就挺,挺不过就吃豆腐饭,到时候你包个大的啊!”
骆欣欣语气听起来不像开玩笑,黄金祥被她给吓到了,饶是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大逆不道的孙女。
这丫头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欣欣你真会说笑。”
黄金祥讪讪地笑了几声,心里备感挫败。
他一肚子心眼儿,在这丑丫头面前一点都施展不出来,太他玛憋屈了。
“上车了!”
马全儿叫了声。
大家爬上车,马车继续朝农场驶去,回头他们还要去煤场拉煤,一天都得忙活。
农场。
骆老太不用去割草,感觉全身轻松,心情好精神也好了不少,头都不痛了,她吃过早饭后,就积极地改衣服,一点懒都不偷了。
骆为安去上班了,大丫二丫也出去了,家里就剩下骆老太。
她裁剪好衣服后,觉得肩膀胀得很,便起来走动。
“唉,要是能有杯咖啡就好了,这鬼地方咖啡都买不到。”
骆老太叹了口气,她犯咖啡瘾了,嘴里痒得不行,只得泡了杯茶,又翻出了几块饼干,她靠在椅子上,优雅地吃起了早茶。
只是这简陋的屋子,还有外面的荒凉,实在和优雅关联不起来,骆老太又叹了口气,还是自得其乐地吃完了早茶,继续改衣服。
“砰”
房门重重推开,大丫冲了进来。
骆老太吓得魂都飞了,手里的针戳进了指肚,一滴血渗了出来。
“啊哟,你个死丫头不会敲门?你爹娘没教你?”
骆老太破口大骂,可想到这死丫头的身世,又有点骂不下去,她没好气地瞪了眼。
“坏蛋来了,快走!”
大丫急急火火地拽她。
“哎呦,你轻点,哪个坏蛋来了?”
骆老太胳膊都差点掐断,而且她压根不信,这傻丫头咋咋呼呼的,估计搞错了。
“好多坏蛋!”
大丫划了个大圈圈,形容坏蛋之多,骆老太半信半疑,还犹豫着要不要跟这傻丫头走,整个人就被悬空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