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差别,曾二丫很清楚。
骆欣欣带着孙四儿回到了办公室,保辉刚去外面巡逻了一圈,回来喝茶,就看到了他们。
“怎么回事?”
保辉看到孙四儿,脑袋就大了三圈,他也不太敢招惹孙家这种地头蛇,比蚂蝗还恶心人。
“他偷摘了这么多青玉米,盗窃公家财产,是不是得严惩?”
骆欣欣义正辞严地问。
“唔唔……”
孙四儿拼命挣扎。
保辉皱眉,这么一点青玉米孙四儿可瞧不上,而且现在是白天,孙四儿没那么蠢。
再看孙四儿这表现,明显是骆欣欣栽赃陷害。
“你看到他摘了?”
保辉问了句。
“科长你是不是想说我栽赃陷害?我犯得差去栽赃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算这家伙长得丑,那我顶多骂几句,至于费这么大劲栽赃?”
骆欣欣大声质问,看他的眼神十分失望,还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么点青玉米不至于闹这么大?勿以恶小而为之,古人都知道的道理,科长你不知道?而且马上就是夏收,要是不把这股不正之风刹住,还怎么保护农场的粮食?”
保辉脸上挂不住了,甚至还有些羞愧。
刚转业回来他也是个热血青年,可撞了太多的壁,他的棱角都被磨平,热血也冷了, 现在看到麻烦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开,而不是去解决。
其实他也很想教训孙四儿这恶霸,这次的青玉米是个很好的借口,不管是栽赃还是真的,反正是保卫科说了算。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场长定,我和你一块去。”
保辉松了口,带着他们去找雷向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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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向阳扯着嗓子在接电话,声音传出了十里外。
“射击比赛?半个月后?不是说好八月份吗?都没怎么训练,咋比赛?”
雷向阳一激动,站起了身,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叉着腰,昂首挺胸地接电话,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口的骆欣欣三人,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吱声。
保辉一听是射击比赛,立刻走到办公桌边,凑在雷向阳边上听电话,还小声叽咕:“半个月来不及,都没训练,咋拿名次?”
他的叽咕声像蚊子叫一样,吵得雷向阳听不清电话里的话,气得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冲保辉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下。
还捂住听筒,怒喝道:“给我闭嘴!”
保辉按着嗡嗡响的脑门,悻悻地闭上了嘴。
骆欣欣用力捂住嘴,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没笑出声,但双肩剧烈颤抖,出卖了她此刻的幸灾乐祸。
保辉朝她狠狠地瞪了眼,无声警告,但没用。
骆欣欣反而笑得更夸张了,一时间忘记了拽孙四儿。
孙四儿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下,拔腿就跑。
等骆欣欣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了十几米外,保辉追了上去,但孙四儿速度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跑在前面的孙四儿张大嘴,下巴还没合上,口水滴答流,他的双臂摆成了幻影,当年他被人老公堵被窝,抓了个现行,他只穿了个裤衩跑窗逃跑,身后是老公一个族的兄弟,扛着锄头追,他都没跑这么快过。
“站住,狗日的你给我停下!”
保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都快炸了,但他越吼,孙四儿跑得越快,鞋底子都冒烟了。
眼看孙四儿即将成功逃离,一道轻灵的身影飞快地超速,从保辉身边咻地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