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夫人,这是哪阵风把您吹到这了?”国公夫人笑着过来给汤夫人打招呼,压根不搭理其他这些武将夫人。
汤夫人轻笑一声,说道:“我呀,刚从娘家回来呢。这不巧遇见了和将军家的夫人。听说国公府邀请了和夫人来赏梅,又不让她进去。我还不信,国公府素来是知礼的人家,不可能出现这种事。不过啊,我看了这请帖,确实是国公府送出去的。只是咱们这大家伙都帮着敲门,国公府这大门就是不开。这不,我们怕和夫人初来乍到,就在这陪着她说话了。”
国公夫人脸色微变,很快就恢复了得体的笑容。
“这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吧,咱们国公府送出去的帖子都是有定数的,今天过来的宾客的帖子数刚好对上了,而且宴会的时间是辰时初,咱们一直等到辰时末才管的门。而且,汤夫人可能也知道,国公府一直邀请的人只有文官的家眷,不可能会发帖子给和将军的夫人的。”
那些宾客们都站在国公夫人身后掩唇偷笑。
“是啊,汤夫人,国公夫人还清点了人数,确实是人到齐了才开始关门的。府上太热闹了,才没有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汤夫人可别冤枉了国公夫人。”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廖夫人,她和国公夫人是表姐妹。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错怪国公夫人了,可能这是哪个国公府的仇敌冒充国公府送到将军府的,想挑拨咱们的关系呢。我还纳闷,我这刚来京城没两天,人都没休整过来,就有人送请帖过来了。国公夫人你放心,这起子坏了心肝的恶人,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我明天就进宫去,将这请帖送到御前,请皇上派人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宋真真拿着请帖,似笑非笑地看着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越听脸越黑,她当然知道这事就是她的宝贝女儿干的。女儿自从那天见了她姑母,从皇宫回来后就筹谋着替她姑母出气。小孩子家家,她要玩就让她玩去,只要不闹出人命,国公府就有能力替她摆平。
“和夫人说话也不要这么恶毒,兴许是哪个下人送错了而已。”国公夫人没好气地对宋真真说道。
宋真真也不恼,拿出请帖在国公夫人眼前晃了晃。
“国公夫人,如果您知道这歹人模仿您女儿的笔迹给我下帖子,就不会巴巴地替她说话了。您看,这歹人蛇蝎心肠,明明您府上是辰时开始赏梅宴,而她偏偏在请帖上写的是午时,这不是害人吗?害我在这寒冬腊月在外面苦等两个时辰。还有您那看门的小厮,肯定和那歹人是一伙的,我明明把请帖给他看了,他说进去请示一下,结果进去后就不出来了。哪怕跟我说一声这帖子不作数我也好想些,免得我在这白白等了两个时辰。阿秋。”宋真真说完还打了个喷嚏。
“您看,我在外面等得都着凉了。我先回府了,告辞。”宋真真说完就转头跟众位陪着她的夫人行了个礼,就跨步上了马车。
国公夫人脸色铁青,快步追了上去。
“和夫人请留步,今日之事是我们国公府的过失,还请和夫人原谅则个,改日我亲自上门请罪。下个月府上还有诗会,我亲自在门口恭迎您的大驾。”国公夫人在马车前压低声音说道。
宋真真连车帘都没掀开,直接大声甩出了一句话。
“国公夫人也无需道歉了,往后这国公府我是万万不敢再踏足了。”
碧影拉着珍珠上了前面的车架,直接驾着马车离开了。
国公夫人黑着脸,恨不得甩宋真真两巴掌。
翌日,早朝上。龙霸天端坐在龙椅之上,缓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御史大人迈前一步,高声道:“臣有本要奏。皇上,臣要弹劾郑国公治家不严,纵容妻女戏弄和将军的夫人。昨日郑国公府赏梅宴既已邀请和夫人,却又公然将她拒之门外。致使和夫人在门外吹了两个时辰的寒风。”
和葎也站了出来,从袖中掏出请帖,道:“皇上,微臣附议。拙荆初来京城,舟车劳顿还未顾得上休整,就收到了国公府的请帖。拙荆向来守礼,怕失了礼数,不敢推拒邀约。未曾料到,被拒之门外,国公夫人明里暗里称该请帖并非出自国公府,不过这请帖经过几位夫人传阅后,都认出了是国公府嫡女的字迹。这其中恐怕有隐情,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拙荆一个公道。”
曹公公接过和葎手中的请帖,递到龙霸天手上。龙霸天目光落在请帖上,微微皱眉。
“郑国公,朕记得你的嫡女曾画了幅红梅图送给皇后,里面的字迹可和这请帖如出一辙。”
郑国公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臣府中确实未曾发出过请帖给和夫人府中筹备赏梅宴已久,所邀之人皆有定数,断不会出此纰漏,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和葎拱手道:“皇上,微臣有证据证明此请帖出自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