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咱西州的知府大人吗?上次雪灾之前号召大家囤粮囤柴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对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天花爆发的时候,带领官差施药的时候我也见过,他还提议咱们种牛痘来着。”
“是啊是啊,原来沈大人和这东家是熟人啊,那这东家人品应该不是那个男的说的那么不堪。”
食客们议论纷纷。
和葎黑着脸走了过来,一靠近成大壮就狠狠给了他一拳,打得他大门牙都掉了,喉咙里都是血腥味。
“你干什么?”成大壮被打倒在地,气势都弱了,他知道和葎是将军,不是说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已经成了活死人了吗?怎么现在好端端的。
和葎一脚踩在他胸口,他的力道很大,成大壮都感觉自己的骨头被踩断了。
“我大姐嫁到你家十几年,一天福都没享过,你对她非打即骂。怎么现在打你一拳就受不了了。这还是刚开始呢。”说完一脚用力踢向他的肚子,成大壮疼得像虾一样弓着身子呻吟。
成大壮刚才嚣张得气焰立马没啦,只敢小声说道:“我又不是来找和氏得,我想我儿子女儿了,我是他们得老子,来看看他们不行啊。”
和葎一听更是怒了,“想成娟和成杰啊,我怎么听说,你一来就给了成杰一巴掌。成娟当初被你和你那个恶毒的娘合伙要卖给王员外,要不是我们及时去把她接回来,她现在说不定都变成一堆白骨了。你有什么资格见他们,你管过他们一天吗?整天对他们不是打就是骂。他们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不会再见你的。”
成大壮破罐子破摔,满脸无赖地说道:“我不管,他们是我的种,就得养我,不养我就是不孝,我要去衙门状告他们,让官府给我做主。”
“哦?你要告两个孩子?”站在和葎身旁得沈誉说道:“巧了,我是西州知府,你就在本官这里告吧。你且细细道来,本官倒要听听缘由。”
成大壮一听,来了精神,根本没注意到那人是和和葎一起从后院过来的。他唾沫横飞地说道:“青天大老爷,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已经几天都没吃东西了,草民的这两个不孝子不给草民吃的。我这心里苦啊,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沈誉轻皱眉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成大壮,问道:“你说你将他们养大,可曾尽到为人父的责任?我怎么听说这两个还在在成家的时候几天不给饭吃都很正常,饿得皮包骨头。你平日里游手好闲,对两个孩子不是打就是骂,还经常酗酒打媳妇。可有此事。”
成大壮的脸讪讪的,狡辩道:“大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虎毒不食子,他们不能因为这个不养我啊。”
沈誉冷笑一声,说道:“你莫要在这里强词夺理。你说虎毒不食子,那你怎么还要把亲闺女往王员外那里送,你别说不知道王员外府里隔几天抬出一个小妾的尸体。妾同买卖,他们就算把妾打死了,也没人说什么。你都要逼死你女儿了,还说虎毒不食子。”
沈誉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听说你找到了线人准备把你儿子卖到男风馆,怎么今天是来想办法骗走你儿子的。”
和青莲听了脸色惨白,跑过来对着成大壮又抓又挠。
“成大壮,你还是不是人,你竟然要把成杰送到那种地方去,成杰已经跟你没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打他的主意。”
成大壮脸上有些心虚,一把推开和青莲,对沈誉说道:“大人,不是的,草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和葎过来踢了他一脚,“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要不是我的手下撞见你鬼鬼祟祟地和男风馆的老鸨接头,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煞影,去把老鸨叫来。”
煞影领命匆匆离开,很快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那老鸨拎来了。
“两位大人,我可没做过逼良为娼的事,怎么把我抓这来了?”那老鸨脸色不怎么好,还在惊吓之中。
和葎眼神凌厉地扫向老鸨,道:“你好好说说,这个男的跟你达成了什么交易?”
那老鸨讪讪地说:“他说他儿子长相俊美,要把他儿子卖给我,说好了今天将人给我送过去。”
和葎看向沈誉,道:“沈大人,这人证也来了。成大壮该怎么处理啊。”
沈誉道:“按我大商律例,掠卖人口者,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
成大壮吓得脸色惨白,立马跪地求饶:“大人,他是我儿子,不是掠卖啊,这家里养不活孩子,卖儿卖女不是很正常吗?”
“你放屁,孩子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了,你有什么权力卖他?”和青莲气得浑身发抖。
沈誉喊来一同过来捧场的衙役,这些人当初是和葎帮他们接种的牛痘,当初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下,硬是一个都没染上天花,因此都对和家人感激不尽,听说他们开了铺子,立马就跟着和葎一起过来捧场。
“把成大壮押回衙门听候审判。老鸨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