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派追风暗地里去了和夫人落脚的院子,和夫人已经离开了。追风看到秦太医也过来找和夫人,摄政王告诉他接手青州知府一职的人到了,摄政王就允和将军夫妇回西州过年去了。”
珲王如遭雷击,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叔竟然老谋深算,连他这点最后的念想都给掐灭了。
珲王咬牙切齿,“皇叔,你好狠啊。”
珲王又看向杨先生,“杨骞,本王最后的希望就交给你了,你亲自带暗卫给我追,哪怕追到西州也要把和夫人追回来。速度要快,这块断了的东西等不得。”
“是,属下遵命。”杨骞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怪笑。
杨先生离开后,珲王又召来了崔剑。
“小喜子还没找到吗?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是干什么吃的?他还能上天入地不成。”一想到小喜子将他的命根子咬断,他就恨不得立马将他碎尸万段。
崔剑战战兢兢地答道:“王爷,属下已经封锁了城门,贴了告示,带人挨家挨户搜查,还是查不到他的下落,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他的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完全不敢抬头。
“废物,本王养你们都是摆设吗?”珲王一把抓过床边的烛台,狠狠地朝崔剑砸去。
崔剑也不敢躲,生生地受着,顷刻间就头破血流。
珲王见他这副模样就怒气更甚,“还在这杵着干嘛,还不滚出去给本王继续找。无论如何都得找到他,本王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剑如蒙大赦,赶忙捂着头退下。
然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小喜子压根就没离开过珲王府,他正坐在杨先生的房间里,杨先生帮小喜子易了容。
小喜子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面容变成另一副模样,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小喜子感激地看向杨先生,道:“杨先生,今日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小的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只是您为何要帮小的,您这易容的绝活,怕是连珲王都不知情,万一暴露了可如何是好。”
杨先生微微叹了口气,为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开始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以前珲王一心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可是今天小喜子反抗珲王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被珲王拉进深渊时的绝望。可能是同病相怜,两人都被珲王毁了,所以才忍不住出手救小喜子。
“我与你也算同病相怜吧,我这易容术本就是用来救人于危难之时的,藏着掖着这些年,也该派上用场了。只是你往后行事可要更加谨慎,切不可露出马脚。珲王命我带人去追和夫人,你跟我一起去出城,走吧。”
杨先生只取了藏在暗格中的银票,什么都没有拿就带着暗卫出发了,小喜子也混在暗卫中跟在后面。
出了城,杨先生命暗卫兵分几路追查和夫人的下落,而他自己则换了副面容带着小喜子上了早已候在河边的小船上。
直到船夫将船行至河中央,杨先生才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小喜子。
“天亮之后,船便会在鱼阳停靠,你便尽快回家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吧,如今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小喜子跪地,恭敬地给杨先生磕了头,“多谢杨先生救命之恩,他日若能再见,必当衔草结环。”
再说和葎宋真真两人,料到珲王不会轻易放弃,就反其道行之,派煞影快马加鞭回去转移两个孩子。他们自己就改走水路,从青州反向去鱼阳打个年货,再慢悠悠地绕道回西州,到时候就算珲王找到他们,黄花菜也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