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王府,珲王气得又摔了一地碗筷。
“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治了这么久,本王脸上的痘印还有这么多。”珲王气得满眼怒火,瞪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大夫。
王府里的大夫们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却叫苦不迭,这天花留下的痘印哪里轻易去得掉。
管家硬着头皮劝道:“王爷息怒,许是这法子刚用,再过段时间才能看得到成效。”
珲王冷哼一声,“哼,本王再给你们三日时间,若这痘印还没有消减,你们提头来见。”
大夫们一听,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吓得面如土色。
林大夫壮着胆子说道:“王爷,这这天花留下痘印着实顽固,极难消除啊,并非我等不尽心,实在是太难了,三日时间恐怕”
“本王不管那些,本王只看结果,你们身为王府的大夫,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留着还有何用?”珲王怒气更甚。
其他大夫们满脸绝望,一个年轻一点的戚大夫心里一横,想着横竖一死,不如再求求情,“王爷,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即使不眠不休也要找到良药,只求王爷再宽限些十日啊。”
“住口,本王心意已决,休要再妄图求情。三日之后,本王要的是光洁无瑕的面容,若达不到,你们该知道后果。”说罢,一甩衣袖,径直往后堂走去。
珲王脑袋突突的疼,心里愈发烦躁,走着走着,就看到那天在浴池里厮混过的那个小厮,他都差点把他忘记了。
“你,跟本王走。”
那小厮惶恐不安地跟上珲王来到房间。
珲王一把抱住他,低声在他耳垂边说道:“伺候本王午休。”
那小厮心如死灰,这几天刚刚劝自己忘掉那天的龌龊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怎么又碰到这癞蛤蟆一样的珲王。
“王爷,小的还有事,要不小的去让杨先生过来。”
珲王脸色一沉,“什么事比本王还重要,本王现在箭在弦上,你让本王换人,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小厮吓得不敢再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替珲王宽衣,很快房间里就传来珲王厚重的呼吸声。
房间外,杨先生急匆匆地拿着一封信过来了,他朝院子里的一个扫撒丫头问道:“王爷可在屋子里?”
那丫鬟赶紧答道:“回杨先生,王爷带着小喜子进屋了。”
杨先生脸色一沉,目光阴翳地盯着王爷的卧室,王爷现在是有新欢就忘记旧人了。昨儿个还忧心京城那边得知周太医过世的事,皇上会不会震怒,现在竟有心情和小厮调情。
京城。
龙霸天在御书房批改奏折,一只飞鸽扑棱着翅膀飞进了御书房。龙霸天抬眸一看,这是摄政王的信鸽,心下一凛,赶忙取下绑在鸽腿上的书信。
龙霸天展开书信看起来,越看越脸色阴沉,到最后,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书信拍在御案上,“珲王这个逆子。”
一旁伺候得太监宫女吓得纷纷跪地,低垂着头。
“来人啦,”龙霸天冲着门外喊道。
很快,御前侍卫统领方贵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皇上,有何吩咐?”
龙霸天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方贵,你亲自去一趟青州,让秦济给珲王诊治一番,若他的天花痊愈,你将珲王给朕押回来,听清楚了,是押回来。”
“遵旨。”方贵领命后,立刻带着人启程前往青州。青州距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月余时间,只怕这过年都要在路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