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舟点头,“你们先退下吧,本王先休息一下。”
围观的人闻言便退了出去。
宋真真给龙行舟做了这个手术后,非常疲惫,简单洗漱后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晌午了。
和葎知道她这几天累了,也不忍心叫醒她。
秦济在外面等的着急,不停地问和葎,“和将军,丫头还没醒吗?”
和葎无奈地看着他,“秦太医,您都问了多少遍了,您先回善堂,等她醒了,我再送她过去。”
秦济吹了下胡子,“我是催她去善堂吗?我是想请教她跟摄政王的那个手术怎么做的。”
秦济是个医痴,自从知道这肠痈能用开膛破肚的法子去除那坏掉的肠子便能治好此症,就心里跟猫抓似的,心心念念都是那神奇的手术过程,因此一大早安排好善堂的事后就跑过来,哪知等了一上午宋真真还在睡。
秦济刚说完,宋真真住的客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秦济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都挺直了腰背,忙往那里走去。
宋真真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头发都没梳,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胡乱套着的。她一眼瞧见屋外站着的秦济,和葎在旁边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笑。
“秦太医,您怎么来了?是善堂出了什么事吗?”宋真真问道。
秦太医赶忙上前,朝宋真真恭敬地行了个礼,倒是把宋真真吓了一跳。
“丫头,老朽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有一事相求啊。你昨天给摄政王做的那个手术,我回去后彻夜未眠,心里一直想着这事。老朽钻研医术数十载,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法,那肠痈之症向来棘手,丫头你竟能手到病除,老朽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特来,是想恳请丫头收老朽为徒,传授那手术之法。”
宋真真听了这话,忙摆手道:“秦太医,您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略通医术罢了,哪有能力收您这样的太医为徒啊。”
秦济一听,心里一慌,忙道:“丫头,老朽是真心诚意的,丫头莫看老朽是太医院的院正,可老朽深知自己所学不过沧海一粟,你昨天做的手术之法是老朽闻所未闻的,堪称绝世之法,若能学到一二,日后不知道能救多少性命呢。”
宋真真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济,见他目光诚恳,心里不禁有些动摇,可是还是犹豫地说道:“秦太医,这医术可不是随便就能传授的,况且那手术之法,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道明的,您又何苦执着于此呢?”
秦太医一听,赶忙说道:“丫头,老朽深知医术高深,绝不是轻易可得,正因为如此,老朽才更想拜丫头为师。丫头若是担心老朽资质愚钝,学不会,老朽愿意日夜钻研,绝不偷懒,定以勤补拙。”
宋真真看秦济那样子,道:“您这般诚心,倒叫我不好拒绝了。不过您是太医院院正,等这天花疫情过去,迟早要回京城。而这手术之法不是三两天就能讲的清楚的。”
秦济听宋真真这样子似有松动,立马大喜,“这个你放心,老朽马上写信给京城,恳请皇上批老朽的长假,老朽以后跟着你学,何日学成,何日再回京。”
宋真真轻轻一笑,道:“秦太医,拜师倒不必了,您是长辈,我能指点您一二都觉得非常荣幸,若拜我这个无名小辈为师,旁人定会说三道四。”
秦济一听,忙说道:“丫头,拜师可与年纪无关。古往今来,达者为师,你肯指点我,那你自然就是我的师父。这医术之道,哪能因为世俗的长幼秩序就乱了规矩。”
宋真真见他如此执着,便道:“罢了,这拜师之事,我便应下了。”
秦济一听,大喜过望,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宋真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高呼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定谨遵师父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宋真真赶紧上前扶起秦济,看着他那激动的样子,也不禁笑了。
秦济难掩兴奋,对宋真真说道:“师父,您先等着,徒儿马上就来。”话音刚落,便转身快步朝着院外跑去。
没一会儿功夫,小院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然后,秦济就带着好几个小厮进来了。
那几个小厮个个面色涨红,显然是费了大力气抬东西的。再看看他们抬得东西,宋真真哭笑不得。
几个小厮两两分组,分别抬着一头肥硕的猪和一头健壮的羊,猪正哼哼唧唧地叫着,羊也在咩咩直叫。
还有几个小厮捧着绑着红色绸带的礼盒。
秦济带着他们走到宋真真面前,道:“师父,徒儿昨天回去后就派人搜罗的拜师礼,还望师父莫要嫌弃。”
宋真真看到秦济这么重视,着实有些动容:“秦太医,您这太破费了。”
秦济道:“师父,徒儿认为,这拜师乃是人生大事,自当郑重其事才好。这猪和羊都是头儿挑的最健壮的,一来可以祭祀咱们医道的先师,二来可以给师父补补身子,师父太瘦了。这些礼盒里装的是医书,还有银针和药材。”
宋真真道:“既然你送了我拜师礼,那我也送一个礼给你吧。”说罢便转身朝屋里走去,然后去空间小屋里轻车熟路找出了一个成人般大小的人体结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