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太医分开后,宋真真就带着煞影准备回去,没想到半道上又让她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真真,是你吗?”身后一道男声传来。
宋真真回头一看,汗颜,这不是她的小竹马吗?不,是原主的。
“呃,铁头哥,你怎么在这?”
李铁头挑着一担柴,他放下肩头的担子,憨憨一笑,“真真,我就说是你,远远的一看,你的背影我不会认错的。真真,你爹娘当时带着你匆匆逃荒,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宋真真一笑,“他们已经将我卖了,我没爹娘。铁头哥,桂花婶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天花,你以后要少出门,染上天花可是要命的事。”
李铁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我娘已经不在了,前几天走的,摔了一跤,找不到大夫。我上街试试卖点柴,攒点钱给我娘买个棺木,哎,这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宋真真心里一酸,在她的记忆中,桂花婶对原主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般疼。每次原主被继母打罚,不让她吃饭时,桂花婶总会偷偷塞两块饼子给她。这些年,她没被继母苛待而死,都是因为桂花婶的暗中帮忙。
宋真真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进李铁头的手里,“铁头哥,你回去好好安葬桂花婶吧,让她早点入土为安。”
李铁头红着眼眶看着宋真真,“真真,你跟我回家好不好,以后铁头哥照顾你。”
宋真真摇摇头,道:“铁头哥,我如今已经嫁给我夫君了,我夫君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铁头哥,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说完,就领着黑着脸的煞影走了。
李铁头一个人红着眼眶站在那里,直到宋真真的身影消失了。
宋真真回到小院的时候,和葎已经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一路上你都没合眼,昨晚又守了二哥一晚。”宋真真看到和葎眼底的乌青,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
和葎也不说话,伸手把宋真真拉进怀里,半响才道,“你不在旁边,怎么睡得安心?”
宋真真翻了个白眼,“别这么肉麻行吗?都老夫老妻了。”
和葎急了,“你可别瞎说,什么老夫老妻,咱是新婚燕尔,我连肉都没吃着呢,要不是看你年纪小,还没长开,怕你受不住,我早就”
宋真真站起来一跺脚,狠狠踩了他一脚,“你早就什么了?你这个登徒子,怎么什么都敢瞎说。”
和葎
“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就登徒子了?真真,等你长开了,咱们就好不好。”
宋真真瞪了他一眼,“滚。”
珲王府,邢大夫帮珲王细细检查了一番,随后脸上满是轻松之色,轻声说道:“王爷,可喜可贺啊,您的病情如今已然大有好转了。秦大夫带来的那药方着实精妙,效果极佳啊。”
珲王听了这话,原本阴霾许久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可是一想到那秦济,眉头又紧紧皱起,冷哼一声,“哼,那秦济可真不识好歹,整日里想着出府去救治那些老百姓。本王的命竟还比不上那些个贱民的,他一门心思地巴望着出去,哼,本王岂能如了他的愿。”
珲王停了一下,对着站在一边的崔剑说道:“崔剑,把秦太医落脚的秋风院里伺候的丫鬟换成碧月。”
话音刚落,崔剑和邢大夫的脸色皆变,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这碧月可是王爷的暖床丫鬟,后来染上天花被关进柴房里,这让她去伺候秦太医他们,岂不是太……太阴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