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王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他看着宋砚,心中惋惜不已。这么好的女婿,可惜如花今天发生这种事情,两人注定不能修成正果了。
老王头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宋砚啊,今日之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如花她……她出了意外,如今无法与你成亲了。”
宋砚闻言,如遭雷击。“岳父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如花她怎么了?”
老王头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将宋砚拉到一边,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于宋砚听。
宋砚听后,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拳头,“岳父大人,您相信我吗?”宋砚的声音沙哑而坚定。
老王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交给我。”宋砚语气坚定地说道。
宋砚转身面向迎亲的队伍,大声说道:“今日不管发生何事,我宋砚定要娶如花为妻。”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感染,纷纷响应。
老王头带着宋砚一行人来到房间,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此时如花已经止住了眼泪,不过双眼仍是通红的。宋砚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条可怖的勒痕,再看那房梁上的白绫,心疼不已。
“如花,我来娶你了。”宋砚牵过如花的手,扶她站起来,
“宋砚哥哥,你可不要被我如花姐蒙蔽了,她已经和我家成表哥私定终身了,她这么水性杨花,可配不上你。”王如兰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还不忘朝宋砚抛了个媚眼。
宋砚瞥了眼王如兰,冷哼一声,“你又是谁,如此轻浮做派与那勾栏院的姑娘有何区别?你擅自诬蔑我未婚妻,损毁她的名声,按我大商律例,杖一百,徒三年。来福,记下来,婚礼结束之后去县衙击鼓鸣冤状告此女。”
宋砚的小厮来福立马领命。
王如兰脸色大变,王如花那个狐狸精到底使的什么狐媚功夫,名声都毁了还能让宋砚站在她那一边。王如兰心里一边咒骂王如花,一边又想着法子应付宋砚。
“宋砚哥哥,我是如花的堂妹王如兰,虽然她是我的亲人,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坑了。我亲眼看到她把贴身肚兜送给家成表哥的,就是被我识破后才羞愤欲绝上吊自杀的。”
王如花情绪激动,拼命摇头道:“我没有,你说谎,如兰,明明是你把家成表哥领进来的,你们来的时候就拿着肚兜进来的。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肚兜,你就说那是我的。你还说……还说家成表哥抱着那肚兜睡了好几晚,对着肚兜行了那龌龊之事。你还不停用言语侮辱我,都是些虎狼之词。”
众人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如花和如兰都是在大伙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两人的人品大家一清二楚。如花是老王头和钟氏娇养着长大的,一家人人品正派。而如兰则刚好相反,王二叔家三女一男,两口子极其重男轻女,长期对三个女儿非打即骂,导致那三个女儿心理扭曲,满嘴谎话,以前不知道有多少村民被这三姐妹一本正经地戏弄过。
“啧啧,这如兰比如花还小几个月,还未议亲就满嘴虎狼之词,这以后谁家小伙敢娶她啊。”
“就是,说不定家成这个傻子都是她教的。”
“啊,那她可不就和大户人家的通房丫鬟一样,教少爷通晓人事吗?啧啧,看不出来啊。”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王如兰脸色通红,阴翳地瞪着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