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家的,别理她,她就是一颗老鼠屎,其实咱们村的人都挺和善的。”一个大娘和蔼地说道。
其他妇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宋真真心里暖暖的,有人维护她的感觉不错,既然别人对她释放善意,她也愿意真诚相待。
宋真真一边帮忙洗菜,一边和大家聊着天,大家嘻嘻哈哈,喜气洋洋。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突然从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尖叫声:“啊,新娘上吊了!”这一声尖叫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整个院子里的乡亲和宾客混乱起来。
正在待客的钟氏脸色铁青,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儿刚刚还好好的,那盖头还是她亲手盖上的啊。
钟氏立马腿软了,却在大儿媳白氏的搀扶下挣扎着进了屋。
此刻,女儿却悬挂在房梁之上,红色的嫁衣在风中微微飘动。
钟氏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宾客们也纷纷涌进屋内,有的惊恐地捂住嘴巴,有的则在慌乱中不知所措。
如花的大哥王九也听到消息冲进来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把妹妹从白绫上解救下来。
这时候,也来王家帮忙的村里的赤脚大夫庞大夫也挤了进来。大家看到他来了,纷纷让了一条路让庞大夫进去,说不定新娘还有救呢。
庞大夫伸出手指在如花的鼻前探了探,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晚了,已经没有鼻息了,节哀吧。”
钟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她扑过去紧紧地抱住如花,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女儿的性命。“如花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就这样抛下娘走了。”钟氏的泪水不断滴落在如花的嫁衣上,那红色的布料此刻显得格外的刺眼。
王九此刻也眼圈红了,他和如花之间相隔十五岁,从小如花都喜欢黏着他这个大哥。他宠着长大的如花此刻却与他天人永隔。
老王头站在后面更是泪眼模糊,如花是他的最小的孩子,前面三个儿子,好不容易盼来的闺女,娇养着长大,却在婚礼这天出事了。他想起如花小时候那可爱的模样,想起她甜甜的笑声,心中的悲痛如同万箭穿心。
院子里的乡亲和宾客们都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就在众人都以为如花已经毫无生机之时,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让一让,我能救她。”宋真真从人群中挤进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宋真真的身上,不过大家都是怀疑的目光,毕竟庞大夫都亲口说如花已经没气了,宋真真这个瘦不拉几的逃荒女能有什么办法。
宋真真没有理会大家的目光,她面色沉着地来到如花身边,蹲下身来快速检查了如花的脉搏和呼吸。宋真真微微皱眉,如花的脉搏和呼吸果然皆已停止。
“大家安静,不要围得这么紧,保持空气流通。”宋真真冷静地说道。
王十一,如花的二哥,此刻正在人群中,听闻赶紧将围观的人群请出房间,让屋外的人散开一些。做完这些又回头紧张地看着宋真真的一举一动。
白氏劝婆婆钟氏试一试,然后搀扶着钟氏坐到一边去。
宋真真深吸一口气,开始对如花进行急救。她熟练地进行着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地按压着如花的胸口,然后进行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