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吴仁安见妻子喜欢,从花贩子那购来的,也是替了那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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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泽城街道上,行人已渐熙攘。
秋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金黄。吴仁安快步行走,心中思绪万千。
他一直误以为自己的武功已臻上乘,尤其是修炼《夜叉噬魂功》后,更是力大无穷。
今日才听闻境界之说。
“我习武多年,竟不知有境界之分,枉自修炼夜叉噬魂功,只道求一快速成法,而不知武道之正途如何。”
吴仁安暗忖,心中愧疚涌动。
他的心情就像学了很久的法考一样,才发现自己要考的是公考。
一种悲凉漫上心头…
城南的街道渐渐熟悉起来,远处仁济堂的匾额已隐约可见。
又转过数条街巷,那匾额已在望。
门前几名患者排队等候,却见几名白衣童子守在门口,拦阻外人入内。
“师兄,今日师父为贵客医治,暂不接诊。”
一名弟子见吴仁安到来,连忙行礼。
“何人如此尊贵,竟让师父关门谢客?”
吴仁安微皱眉头。
“白鹤武馆馆主张老。”
那弟子压低声音,“与鼠妖一战,实是伤重难愈。”
吴仁安心头一震,想起昨日月如所言城南鼠妖之事,当即道:“我有急事求见师父,烦请通报。”
弟子会意,引吴仁安入内。
仁济堂内,陆济世正在为一名中年男子施针。
那人面容憔悴,气息微弱,却仍能感受到一股凛冽的气势。
男子胸前布满青紫伤痕,两臂垂软,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师父。”吴仁安低声唤道。
陆济世回首,见吴仁安来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仁安,何事来此?”
“弟子有疑不解,特来请教。”
吴仁安躬身施礼。
“先坐片刻,待我为张馆主收针。”
陆济世手法娴熟,将最后一针缓缓拔出。
躺在榻上的张炜缓缓睁眼。
其气息较之前已稳定许多。
“多谢陆老活命之恩。”声音沙哑却透着坚毅。
“张馆主切莫客气,你伤在内腑,还需静养半月。”
陆济世捋须道,“幸得你除鼠妖,救我阳泽百姓,老夫这点医术,不足挂齿。”
张炜艰难地坐起身,看向一旁的吴仁安。
“这位想必是陆老高徒?”
陆济世点头:“此乃我徒吴仁安,在城北坐诊那仁安堂。”
转向吴仁安道,“你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
“弟子想请教武道境界之分。”
陆济世闻言,面色一变,随即长叹一声。
却并未作答。
倒是张炜目光一亮:“吴小兄弟也习武?”
吴仁安点头:“略懂皮毛,但不知境界一说。”
张炜微微一笑:“陆老恐怕是有意未告知你。既如此,且不妨让在下为小兄弟解惑。”
陆济世似有难色,却终未阻拦。
张炜坐直身子,声音虽虚弱却掷地有声。
“此间朝景武者,武道基础境界分为六阶——练肉、练皮、锻骨、练筋、换血、气海。往上者难有…”
吴仁安专注聆听,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