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巷子里,汪和咪在对骂…被骂。
喵喵喵,喵喵,喵…
狗儿止紧紧的夹住了尾巴…
夕阳西沉,血色余晖如泼墨般染红了阳泽城的天际。
聚宝坊外,几只鸦儿旋着嘶鸣。
似在为这片曾经血染的土地送行。
斜阳的最后一缕光芒透过窗棂。
在赌坊内斑驳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宛如一只无形的手。
正缓缓抚着那些已经被擦拭干净余着血腥气息的木地板。
“封了吧,这地方邪性得很。”
牛焕章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挥手示意手下将赌坊封锁。
张栓点了点头,正欲开口。
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景象如泼墨山水般晕染开来。
他下意识地按住腰间佩刀。
却发现手中握着的竟是一把骰子。
“这是何故?”
张栓惊愕地环顾四周。
只见满堂灯火通明,赌桌上筹码堆叠,一派繁华热闹之景。
而更令他震惊的是,方才还穿着官服的众捕快和守备司兵丁。
此刻竟都换了装束,俨然一副江湖帮派的模样。
牛焕章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那是一件漕帮帮众常穿的蓝色短打。
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刀。
“校尉,这…这是怎么了?”
一名年轻捕快惊慌地问道。
他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惶恐。
牛焕章沉声道:“定神!”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刀,“似乎…我等都变成了漕帮帮众的模样。”
“不止如此。”
张栓指着不远处的几人,那些人形态举止与常人无异。
现正在赌桌前豪饮猜拳,丝毫不像是死过的人。
“你们看,那不是昨夜死在此处的漕帮副帮主吗?还有那个向来与他形影不离的心腹。”
众人循声望去,果见一个面色阴鸷的中年人正坐在主位。
指挥着手下摆弄几个装着老鼠的竹笼。
“明日子时,按计划将这些鼠放出,记住,先从城南贫民区开始。”
那中年人低声吩咐道,“一旦疫病爆发,官府必乱,我等趁机夺城,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张栓与牛焕章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这分明是昨夜血案发生前的场景!
“莫非…我等回到了昨夜?”
牛焕章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张栓摇摇头,“不像是回到了昨夜,更像是…某种幻境。”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漕帮服饰的汉子走近他们。
自来熟地拍了拍张栓的肩膀。
“阿栓,发什么愣呢?副帮主正说着重要事呢,你可别走神。”
张栓心头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抱拳道:“失礼了,方才…有些出神。”
那汉子打量了赵猛几眼,似乎并未察觉异样。
随即转身走向副帮主所在的方向。
张栓暗自松了口气,向牛焕章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随机应变。
“都过来。”张栓低声道,众人围拢过来。
“现在看来,我们似乎是被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变成了昨夜在此的漕帮帮众。而那些原本死去的人,也如常人般活动。”
一名守备司士兵低声问道:“那我们该如何脱离此境?”
牛焕章沉吟片刻,道:“或许…我们需要经历一遍昨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