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非晚神情专注地瞧了瞧他,看不出来什么异常才算是放下心来。
她想象不出来堕魔的他会是什么样,也打心底不想看见他误入歧途。
最关键的是,像他这种实力的人,若是入了魔,再丧失了心智,于整个天下都是一场大灾难。
她忽然想起上次他们三人被发了疯的君临追着砍的事情了。
邪气的力量远远强于灵气。
云时起绝对不能入魔。
她一定要看好他,绝对不能让他再去干那种不正义的事了。
想着想着,榆非晚偷偷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又挪了挪。
再状似不经意地倒在了他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她就变得特别特别冷。只有和云时起挨得稍微近一点,才不那么冷。
大抵是她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都是温暖如春的,还没体验过如此冰冷的天气吧。
一倒进他怀里,她就先被他那惊人的体温烫了一下。
榆非晚迅速拍开他伸来的手,利落地从他怀里爬起来,飞快地倒退几步,捂着嘴笑道:“你的情蛊是不是发作啦?”
云时起眉眼不变,目光亦未偏移一寸,显得冷静淡漠,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并非如此。
他体内的情蛊似乎被魔气压制住了,大抵是再不会发作了。
但和她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和情蛊发作时的感觉好像并无二致。
都一样的煎熬。
窃喜过后,榆非晚又陷入了迷茫。
她也想为难他,让他尝尝那种被吊着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可是她根本不会啊。
而且为什么他能如此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
一定是装的。
肯定是猜到她会记恨上次的事,这次一定不会轻易让他如愿,便用这种方法让她以为他没有那么难受,从而放松警惕。
她可不会受他蒙骗。
她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可是要怎么办呢?
榆非晚无端想到那本书里的几张图来。
眼睛一亮。
嘿嘿。他没有行动,她来行动总行了吧。
想罢,榆非晚迎着青年的视线往前走去,唇边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如瓷般精致的小脸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愈发动人。
她缓缓停在他面前,纠结了一会,轻咬薄唇,慢慢地拉起长裙的一角,露出素白如玉、纤细修长的小腿,声音细软甜美,又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颤音:“要不要,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