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渐深,注视了一瞬,又别开了眼。
耳尖发红。
又忍不住将眼睛移回来。
来来回回几次。
小腹发热。
而始作俑者,还在偷偷摸摸地撩拨他的手心。
云时起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抽了回来,顺手拉了他的外袖丢在她身上。
榆非晚被他一系列操作弄懵了,一脸不满地抬起头来,又变为震惊:“你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她可从未见过他的脸红成这个模样。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榆非晚突然张大了嘴,道:“你腿上是不是也有伤?所以站一会才疼得脸都红了。”
云时起垂下眼眸,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脸红的事,便只能顺着她的话应下来。
榆非晚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到了床上,一脸着急,道:“你快点脱下来,我帮你看看。”
她可不是关心他,只是怕共感突然终止后,变成她的腿疼得走不了路了。
“我……”云时起迟疑了,有些无措地盯着她,动了好几次嘴唇,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榆非晚只当他又要摆他那臭架子,便不由分说地扯住了他的下裳。
这次,轮到云时起按住她的手了。
他脸色不太平静,眼底欲色深重,声音暗哑:“你先等等。”
榆非晚疑惑又着急地道:“等什么?再等一下你腿就要断了,不是,是我的腿要断了,也不是,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别等了,让我看看!”
“不行。”云时起脸色懊恼,耳尖韫色正浓。
榆非晚皱眉道:“你又不行了?你让我看看会怎么样?”
云时起有些无措地抬头看了看她,又垂下眼眸,低低道:“你真的想知道,看了会怎么样?”
榆非晚有点不耐烦了,又跟她装高深莫测,她毫不犹豫道:“要,你快点!”
“你要是看了。”云时起一直垂着头,声音很沉,“会……”
“很糟糕。”
现在已经很糟糕了。
不能让她看到的那种糟糕。
榆非晚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忽然松开他的手,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摸索起来。
云时起有些诧异,道:“你干嘛?”
榆非晚眼神坚定,道:“找绳子,把你绑起来,我慢慢看。”
他太墨迹了,她受不了了。
云时起想了想那种场面,感觉身体一热,又有点羞耻地道:“荒唐。”
榆非晚懒得和他吵。
她要做行动派。
这种墨迹的人,跟他说再多都没有用的。
绑了,就老实了。
只是找遍了整间屋子她都没有找到绳子,她又将目光放在了那块乾坤玉之上。
云时起也注意到了。
两人同时去抢。
一阵推推搡搡中,榆非晚顺利抢到了。
然后顺利取出了一根银白色的长绳。
于是,榆非晚一边转着这根绳子,一边慢慢接近他。
笑容满面,低声诱哄:“没事的,这绳子不会弄伤你的。”
云时起咬了咬唇,眉眼间的冰雪渐渐融化,汇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红尘韫色。
像是羞耻,又有点期待,还有点纠结。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手指蜷得很紧,青筋毕露。
榆非晚追着他挪去,不耐烦地道:“你别动了!给你治个伤真费劲,如果不是共感,我才懒得理你。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把你绑起来,再亲自帮你。”
云时起脸上藏着一丝薄怒,沉声道:“你敢?”
榆非晚轻嗤。
挑衅她?
她最经得起挑衅了。
一受人挑衅,她就要冲动!
他成功激起了她的兴趣。
受死吧。
榆非晚成功把人给绑了起来。
就在她即将动手的时候,云时起直勾勾地盯着她,哑声道:“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