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榆非晚小发雷霆,“一千两银子就要我为你做牛做马?”
“好!你成功惹到我了!”榆非晚继续输出。
云时起很平静,平静到不像是挑衅:“惹到你了,怎么样?”
榆非晚怒目圆睁,气势汹汹,道:“我一定会和你善罢甘休的!”
云时起:“?”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榆非晚悄咪咪地拿起了扫把。
善罢甘休是不可能的。
不死不休才是正道。
此刻她仿若脚踩风火轮,抓着扫把,哐哧哐哧几下便从这头窜到那头。
所过之处,狂风阵阵,落叶飞了满天,然后稳稳地落在了云时起的那一头。
榆非晚站在道路尽头,望着右侧她清扫得干干净净的这一条小道,双手合十,微微一笑。
看起来真是人畜无害,纯真无邪。
云时起沉默地望了望自己明显增大的工作量,清冷的眼神陡然朝她射去,薄唇轻掀:“幼稚。”
榆非晚正欲和他吵嘴,却听“铮”一声,霎时狂风大作,枯枝败叶再次飞了满天,然后稳稳地落回原处,堆积如山。
另一侧,焕然一新,纤尘不染。
云时起优雅地收回了剑,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榆非晚看呆了。
好一招剑扫落叶!
好剑!好剑!好贱啊!
还说她幼稚,她看他才是最幼稚的那个!
她长腿一迈,气势汹汹地朝他冲去,嘴唇一张一合,冲口而出的却是:“唔……”
榆非晚睁大眼睛。
见鬼的云时起,居然趁她不备给她施禁言术!
她唔了半天,除了看见青年愈来愈深的眼眸,什么用也没有。
云时起别开眼,道:“你若是一句话也不说,我就给你解开。”
榆非晚咬紧嘴唇,一脸不服地点了点头。
云时起一看就知道她什么德性,又道:“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先闭着嘴吧。”
榆非晚差点气得呕血,她随手折了根树枝便朝他攻去。
云时起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
就在两人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却听一声暴躁的怒吼:“你们二人又要干什么?!!”
榆非晚大惊失色,下意识丢了那根树枝,飞快地转了个身,微微笑道:“掌门好,没干什么,我们扫地呢。”
话罢,她捂了捂嘴唇,极快地朝身后的青年看去一眼,又回过头来,站得笔直,一副优秀学生的模样。
他竟不知不觉解了她的禁言术。
不过如今也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刻,她可不想真的被赶出玄武门,现下还是要装乖模样的。
云时起离她离得极近,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轻嘲一句:“胆子真小。”
榆非晚可不惯着他。
只见她“唰”地转过身来,若不是云时起避得快,他的下巴定是要被她的头顶飞。
下一刻,便听她大声道:“你胆子大,你胆子最大,来啊,当着掌门的面对我拔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