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哑住，大脑宕机几秒，回答道：“我说百花仙和牧寒君——”
凌北灏截断她的话：“不是这个，是瑶光上神，瑶光上神被挖了情根？！”
景华眨眨眼，看着一群帅哥凝重的神情，感觉好像是说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她有点发毛，谨慎道：“传闻说，瑶光上神活着的时候，救了个在人族很不受宠的小皇子，俩人相恋，将小皇子带上神族准备成亲。后来不知怎么，二人决裂，小皇子挖了瑶光上神的情根，从碎魂崖一跃而下，尸骨无存。”
“没了情根又大概过了十几年吧，瑶光上神得了失心疯，被神尊关了几千年……你们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景肆脸色铁青，咬着牙问：“瑶光为什么会和小皇子决裂？小皇子为何挖掉她的情根？”
景华瘪嘴：“有人说是小皇子出轨跟别人睡了，还有人说是瑶光跟某个神睡了，总之无论是什么版本，都是小皇子蓄意报复，刻意为之。”
她叹了一句：“瑶光是真倒霉啊，为什么每个被她救过的人最后都要对她下手呢？神尊也被她救过，还救了两次，结果瑶光疯了之后，神尊二话没说将她囚禁在神殿里，一点情面不讲，瑶光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这帮人，死了也好，死了解脱。”
……
无人应答。
景华看着他们，见这五个人脸色都极其难看，一张张俊脸冷汗津津，身体甚至抖动起来，像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
好像要吐了。
景华赶紧飞走，唯恐有人脏了她的鞋。
景肆指尖颤栗，按住砰砰乱跳的青筋，不知为何，他觉得头疼。
他想起神族的萧枭将他踩在脚下，面目狰狞地对他笑。
那种视他为蝼蚁的，睥睨的眼神，好像不是第一次见。
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弯起脊背，挺不起腰来，头晕目眩，最后无力跌进云里，身侧传来难耐的闷哼声。
他艰难扭转了下头，才发现顾无恙他们也倒下了。
他们就像是下了一地的饺子，噼里啪啦地砸在云雾里。
景肆迷蒙地睁着眼，薄汗染湿了他的脸颊，白纱般的白雾扑上来，颜色逐渐变得昏沉，变成滚滚乌云。
乌云散尽，他不知何时竟神魂游走，置身于悬崖峭壁下。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只剩了颗头，不甘心地睁眼看天，却看不到尽头。
有人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视野里。
女人生得很漂亮，一袭黑衣，神色冷漠地盯着他：“你明知道我要过来，还把他打成这么多尸块，你故意刁难我？”
她应该是在跟谁说话。
但他听不见另一个人的语言。
女人蹲下来，伸手戳了戳他：“有灵气反应，意识已经开始自我发展了，治愈系的东西果然邪门，一根断裂的情根都能让尸块起死回生，别人的情丝就做不到。”
“如何？是不是要我把这个人缝起来再投胎？”
“……”
那人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歪着脖子看天，模样虽好，但仪态实在是吊儿郎当，表情愈发悲悯。
半晌后，她厌弃地拧起眉：“那孩子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被迫和你做了交易，她一片赤诚，从未害过人，你却如此算计她。”
“……”
“注定？去你家祖坟的注定！滚！”
女人神情肃穆，将他和其他尸块用东西一兜，扛在肩膀上飞走了。
他和其他尸块在一起实在是难受，明明是一个身体出来的，但各自都长了脑子，凑到一起就开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