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个奇怪的长盒子：“咱俩扫个码，我给你诊金，你放心，我们家不缺钱，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随便开价！！”
温幼宜一脸懵逼。
这么阔的吗？
但她更懵逼的是：“什么是扫码？”
少女怔住，重新看了眼温幼宜的装扮：“你刚来的？”
温幼宜点了点头，眼馋看向那些琳琅满目的漫画，指向其中一本：“你要是想感谢我，不如送我一本书吧？我想要那一本。”
楚楚一怔，二话没说，拍了拍手。
摊位后面的怀绫反应迅速，将所有书各拿一本打包成蝴蝶结，整整两摞递到温幼宜面前！
少女说：“都送你了！”
温幼宜喜出望外：“真哒？！”
少女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呀！”
温幼宜开心接过：“那我就不客气——”
……
她抱不动。
“我来。”另一只白皙的手夺过书，声音也有些翁里翁气的。
温幼宜回眸，惊喜道：“五师兄？”
凌北灏眼睛有点肿，幽怨看她一眼。
她还想说话，少女又戳了戳她，期待询问：“你是这里的居民吗？咱俩交个朋友吧？我可以罩着你。”
“她不是。”凌北灏将温幼宜拽到身后，骇人气息围绕周身，阴着脸对少女道：“她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少女倒抽一口冷气，身后的怀绫窜上来将少女护在身后，对凌北灏虎视眈眈！
凌北灏心情不好，也懒得跟外人说话，拽温幼宜离开：“走了。”
温幼宜亦步亦趋，回头看向俩人。
少女并不介意凌北灏凶，热情地对她挥手：“有需要再来找我，我就在这里卖漫画！如果我不在这儿，你就去找我大哥，我哥叫裴渊！我叫乔楚楚！再见啦！”
温幼宜也和她挥挥手，奇怪嘀咕：“我记得二十六城的死城城主就是裴渊，是我记错了吗？”
“你没记错。”凌北灏走在她身前，语气阴沉：“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城主家里最宝贝的小小姐，她旁边那个男生是这里最厉害的鬼官，专门负责抓恶鬼的。”
凌北灏咬牙切齿：“他们整个大家族有好几个姓氏，二十六城的商圈政圈都是他们家族的人，那个乔楚楚是他们家最宠的，你倒也会找地方，到了这，一下就有最顶尖的人罩着你了，他们甚至认识其他时空的魔尊李澜玉。”
李澜玉？
温幼宜拧眉。
【李澜玉我也认识啊。】
凌北灏脚步一顿，回身看来：“所以呢？！”
温幼宜吓一跳，惊见凌北灏哭了。
他眼眶通红，泪水大颗大颗掉下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隐忍地对她掉眼泪。
幼宜乍然变了脸色，踮脚给他擦眼泪：“五师兄怎么了？谁让你伤心了？”
“你让我伤心了！！”凌北灏吼起来，泪水更是管也管不住，后背逐渐佝偻，一寸寸地软下了骨头。
他哽咽着质问：“你知道我在这里看到你，我是什么心情吗？”
凌北灏痛心疾首地敲了敲胸口：“我心如绞刀！”
温幼宜：“……是心如刀绞吧？”
“这不重要！”凌北灏放下漫画，崩溃地看着她：“我情愿我在宇文听澜的被窝里见到你，我也不愿意在这里见到你！！”
温幼宜懵逼，忽然肩上一重，被凌北灏猛地抵在墙上！
他声线狠戾得像一把刀凭空劈下： “你就一点也不怕痛吗？就非得要这么对自己这么狠吗？你就一点也不拿你自己当个宝贝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拿你当宝贝的人的感受？！”
温幼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无辜眨眼。
凌北灏俯下身，仔细地盯着她的眉眼，像是要从中找到一点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