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盈的眼泪依旧在无声地滑落，可她却没有再躲避宋眴的目光。她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抬起，落在自己的衣襟上。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在耗尽她所有的勇气。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决绝：“宋眴，你这般对我，皆是因那日我酒醉，强行冒犯了你，毁了你的清白…… 那我偿还给你，好不好？我偿还之后，你就放过我，自此我们两清，再无瓜葛……”
她的手指轻轻一扯，衣带便松开了。
外衫顺着她的肩膀滑落，露出里面单薄的里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可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哪怕是用这种方式，也要彻底斩断与他的纠葛。
宋眴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碎裂开来，发出无声的轰鸣。
他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那副决绝却又脆弱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和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在姜月盈的手即将扯开里衣的瞬间，宋眴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大到让她感到一阵疼痛。
姜月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他，她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恐惧和委屈，可更多的是一种决然的平静。
她的声音颤抖着，却依旧坚持：“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你还想要怎样？”
“够了！”
一声带着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宋眴的手微微发抖，他的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透，他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撕扯，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副为了离开他而不惜一切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那么喜欢她，那么想要她，可她却宁愿用这种方式来逃离他。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痛苦，仿佛所有的强势和霸道在这一刻都被击得粉碎。
“放过我吧，求你了……”
宋眴的心彻底碎了。
他松开她的手，刹那间眼眶泛红，眼神中所有的光芒在这一刻尽数熄灭。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不知何时从自己手中掉落的那个 “将” 字棋子上，嘴角轻颤：“姜月盈，你赢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
他踉跄起身，朝着书房外走去。
姜月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手依旧停在衣襟上，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可此刻，脑海中却满是宋眴陡然红了眼眶的模样。
穗穗见宋眴离开，急忙跑进屋，一眼便看到满脸泪痕的姜月盈。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仿佛还未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穗穗心急如焚，快步上前，握住姜月盈的手，声音里满是担忧：“姑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月盈似是从梦魇中惊醒，猛地回过神来。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随后，她忽然抬起手，一下一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堵着什么无法宣泄的情绪。
“姑娘，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啊！”穗穗的声音越发急切，眼中满是惊慌。
姜月盈的手紧紧捂住胸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声音哽咽，几乎泣不成声：“穗穗，穗穗……这里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