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娴把碗筷放下。
“那就先恭喜你,我这里外科那边也比较满意我的表现,短期合同可能会转长期。”
她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但也得到一定回报,内心不算失落。
傅星河则说,“我那边康复中心还算稳定。”
“要比以前漂泊好多了,每天虽累,但看见患者恢复,也挺踏实。”
对比他们三个先前居无定所,如今都有一份安身立命的事业。
虽不算大富大贵,但已是难得状态。
夜渐深,街上灯火璀璨,三个人边聊边走回公寓。
偶尔碰到夜市小摊,也兴致勃勃去翻翻淘点小东西。
回到住处后,煤黄色灯光下,傅衍礼伸了个懒腰。
忽然想继续开口,刚酝酿情绪,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手机屏幕闪着国外区号,是导师来电,他迅速接起,边听边在纸上写些记录。
通话持续超过十分钟,对面好像给了某种积极答复。
挂断后,傅衍礼整个人显得放松。
他回头跟舒静娴说。
“导师让我尽快筹备一份最终草案,然后会协助我办理相关学术评审,下个月就能有初步结果。”
对比过去的彷徨,他已经渐渐看到学术生涯里更明确的上升通道。
当天夜里,傅衍礼打开电脑开始赶稿,说要把论文的各大章节合并成一个定稿。
傅星河帮忙搜集一些国内外文献,虽然他不是专业。
但至少能处理基础检索,避免傅衍礼重复劳动。
舒静娴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坐到一旁。
把外科心得文档也拿出来,构思下一步在医院如何争取更好机会。
看似三个人都很忙碌,各谋其政。
但他们彼此之间形成一股说不清的微妙关怀,共同拧成一股劲对抗生活压力。
不觉到了凌晨,夜风吹进阳台,带走不少燥热。
傅衍礼合上电脑,轻声叹着,此刻他却迫切想认真谈谈心里的感受。
相比之下,傅星河和舒静娴已经倚在沙发,熬得东倒西歪,毫无精力。
他只能无奈撑着自己的想法,回到房间。
把桌上文件归置好,打算等个合适时候再倾诉心意。
接下来几天,生活节奏依旧繁忙,但已经告别了前期那些尴尬逃窜。
他们有时聚在狭小公寓,互相打气,分摊各种买菜煮饭,也逐渐有了家的味道。
这当中,舒静娴更是抓住一切零碎时间。
用来进修或者积累实践经验,希望早日在医院站稳脚跟。
傅星河依然每天去康复中心,同事之间渐渐熟络。
也没再被欺负,一次次带患者做锻炼,心里也升起一种别样成就感。
而傅衍礼的论文进度越发紧凑,每次回到公寓。
他都胡乱吃几口饭,就钻进房间忙活,直到躺倒在床。
又过了半月,一天深夜,他突然兴冲冲跑到客厅,找到还没睡的舒静娴。
拿出手机给她看导师发来的信息,说他提交的论文初审通过,等待最后答辩节点。
她看得出这是极具里程碑意义的一步。
尽管没有太多语言,但两人都感觉到那种属于胜利的欣喜。
傅星河当晚加班没回来,公寓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外乌云密布,仿佛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