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继续努力,就能够拼出新成果,为这份合作争取到更多资金,从而早日摆脱经济困境。
早上,三人照常分头出门,各忙各的,大部分时候只有夜晚才能见面。
时间匆匆过了五天,傅衍礼的项目提交逐步完善。
导师也初步批准了他下一阶段的研究费用,但要走国际汇款流程,需要七到十四天不等。
这让他既兴奋又焦躁,因为医院那边催租余款的期限马上就到,再不交就要停用实验室。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打算先让自己想法凑一点,足够撑到汇款到账即可。
周六傍晚,医院领导打电话来,说如果下周一还补不上租金。
就会把设备锁定,不再开放给他。
傅衍礼只好硬着头皮,赶紧找舒静娴和傅星河,三个脑袋再次凑在一起,看还有没有别的路。
舒静娴说,“我可以先预支下个月工资,还有部分手术奖金,也许能顶一点。”
傅星河则想起那位同事,也许能再介绍点借款,不过利息很高,远超之前那笔。
三人比较再三,无奈之下决定继续先借高息短贷,也要把实验室租金补上,否则就前功尽弃。
周日一早,三人带着凑起来的现金,去医院财务部付清。
被狠狠收了笔额外滞纳费,但总算保住这次机会。
办完事后,他们面面相觑,意识到眼前负债更重。
一旦后面导师汇款再延误几天,生活几乎难以维持。
尽管如此,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对比重新落魄街头,这至少是一线生机。
日子继续往前推移,常常是这样。
白天各自忙碌奔波,夜晚在破公寓稍作休整,然后又迎来新一天重复循环。
某天晚上,傅衍礼刚从实验室回来,打开公寓门。
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穿着西装,看起来带着不近人情的姿态。
那人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订书机装订的文件,场景有些怪异。
舒静娴从屋里走出来,说这人是财务公司派来的。
她从同事那里转借的钱,被打包到这家公司管理,需要他们签一些补充条款。
傅衍礼瞥了文件,发现有不少隐晦条款,一旦逾期违约,要支付数倍违约金。
他立刻感到十分糟糕,但对比目前的困境,也只能接受。
此刻,男人冷漠指向几处签字位置说,“如果不同意,也可以现在还清。”
几人自然拿不出足够现金,没法还清,只能选择在那文件上陆续签下名字。
签完后,那男人收起电脑,拉上公事包扬长而去。
只来这一趟,就足以束缚他们未来。
房间里陷入沉默,三个人默默对比起那份如同枷锁一般的条款,各自都在叹气。
傅衍礼在实验室里,如常忙碌了五小时左右。
导师忽然线上发信息,说汇款流程已经开始,预计五天内能到账。
好消息来得突然,他心中的紧张顿时舒缓。
飞速跑到医院天台,对比多日前的恐慌,现在似乎终于看到了曙光。
晚上,他带着满心欢喜回到公寓,把这个重大进展告诉另外二人。